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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消息的不胫而走,南宫贤拖着被楚雨馨刚刚刺伤的身子疾步赶向了宇兴殿。看见半倚在软榻上,任由鲜红顺着裤管流淌到地上的楚雨馨,踉跄的走上前,将她从榻上轻轻的抱起,放到了宫中主卧的床上,也任由鲜血涂抹了他一身,一脸的担忧,问:“太医怎么还没来?”
青鸢大哭的摇着头,道:“如今我们娘娘已经被废,因为身体不方便才暂居在这宇兴殿中,太医院的太医又怎么肯来,守在宇兴殿外的侍卫不让出也不让进,连带个药都不肯,更别说给娘娘瞧病!”
看着楚雨馨身上的一片鲜红,南宫贤眉眼间瞬间的犹疑变成了寒栗,转身对着身后一直弓着腰的陈金忠怒吼道:“陈金忠,尔等就是这样给朕当差的?楚妃的孩子怎么没的?这偌大的皇宫,竟然连朕的孩子都保不住,还要你们这些个奴才干什么?”
陈金忠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哐当”一生跪倒在地,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奴才等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娴贵妃娘娘母子平安,求皇上恕罪,奴才一定彻查此事,一定彻查此事”……“不必了……”
紫金凤鸾床上,楚雨馨传来虚弱却也淡然的声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各种鄙夷和无所谓直视着南宫贤,他是在怜惜她,还是在惋惜此时腹中已经没有了的孩子……她不想再为此心伤,腿间的鲜红貌似已经流干,腹中的疼痛却一分一秒的在加剧,更加刺痛了她破碎了的心!
“馨儿?”南宫贤轻声的呼唤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扼腕看着楚雨馨,她的淡然刺痛了她的眼睛,为什么此时眼前的她依然那么倔强,让自己摸不透也抓不住?!
楚雨馨眼睛里看不到一点表情,淡然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专属表情,也成了她的挡箭牌,唯一能被人感觉到的也只有恨,她冷冷说:“没有人害得我……孩子……呵呵……呵呵呵……孩子是你南宫贤杀了他……”
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宇兴殿,从正殿到偏殿再到床榻间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吃惊的看着床榻上那个虚弱的人,不知为何会说出此话。
青鸢更是张大了嘴巴,耳朵里一阵轰鸣,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要这样说,自从被废黜的圣旨传到宇兴殿,皇上就一次都没来过,若不是怀有身孕,估计这会子已经在冷宫安营扎寨了。而如今孩子没了,若不是他人所为更不是皇上,难不成……青鸢不敢再想下去了。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南宫贤不停的冷笑,突然,猛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顾不得伤口被撕裂般的疼痛,一把抓过楚雨馨华服的领子:“说,孩子到底怎么没的,如果你不说朕就把你浸在冰水里,每天只能吃冰块喝雪水让你也尝尝到阴间的滋味儿”……他的眼里那样的失望和愤恨,却依然掩饰不住的忧伤和对楚雨馨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