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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珈汐一脸惊诧,没曾想其中会有这般缘由。
救命之恩,临终托孤,他确实别无选择。
但那两个孩子,可没人能逼他生。
沉吟片刻,姜珈汐问:“你打算给她什么名份?”
他说娶妻,又唤她夫人,究竟是何意?
听姜珈汐提起这事,沈楷瑞沉默良久方道:“锦初她是将军嫡女,于我又有恩,且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不好以妾室的身份辱没,我想立她为平妻。”
“不好辱没她,侯爷便来辱没我吗?就因我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便可随意折辱?”姜珈汐气的脸都红了,胸口起伏不定。
她一介富商之女,嫁入侯府确属高攀,但那也是侯府主动求娶。
再则,当年她嫁入侯府时,侯府落败的几乎在上京站不住脚,全靠她丰厚的嫁妆供养方得以维持表面尊荣。
如今他荣归回府,便要卸磨杀驴,委实欺人太甚!
“我并无折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锦初一个体面的身份,往后侯府依然由你掌家,什么都不会变。”沈楷瑞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那她的体面呢?谁来给?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姜珈汐冷着脸道:“若我不同意呢?”
她凭什么不同意?
当年娶她,他便是一百个不情愿。如今回府,难道还要看她脸色过日子不成!
沈楷瑞甩袖,失去了耐心:“此事我已拿定主意,进宫面圣时会上禀圣上。”
“侯爷既不给我留半点脸面,何不给我一纸休书干净利落。”姜珈汐转过脸,心寒如冰。
一府二妻,她必定沦为上京笑柄。
这些年她因出身低微,每每参宴都被高门贵女们冷落嘲讽。沈楷瑞此举无异于带头作践她,往后她还有何颜面见人。
“你威胁我?”沈楷瑞面上浮起薄怒。
“侯爷想多了,我只是想给自已留点体面。”姜珈汐看着竹林中的飞鸟,突然就不想困在这高墙大院里了。
她想家了,想外面的天地了。
没出阁前,爹娘对她管束并不严,她时常都能上街出游。
可自从嫁进侯府,便要守颇多规矩,她再也没像以前那般肆意过。
“不可理喻。”见姜珈汐执拗的很,沈楷瑞拂袖走了。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夫人。”楮玉檀玉端着茶水点心进屋。
方才她们上楼时,碰见侯爷一脸怒容离去,楮玉心中很是担忧:“侯爷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圣上必会大赏,侯府从此兴盛起来,夫人与侯爷这般针锋相对,往后日子恐不好过。”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得罪了夫君便失去了倚仗,在这府里怕是艰难。
“咱们夫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难道你还想让夫人忍气吞声,委屈求全不成?便是那般日子就能好过了?”檀玉不忿的替姜珈汐鸣不平。
她的话提醒了姜珈汐。
“那就让侯爷明白,过日子靠的是银钱,不是功勋爵位。”姜珈汐眸光坚定,心中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