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捅破，会一发不可收拾。
苏念将保暖衣挂在门把手，拧开淋浴，发现没带浴巾，她重新开门出去，“你车里有毛巾吗——”
陆尘卿抬头，四目相对，苏念才意识到他在通电话。
“你和女人在一起？”陆夫人耳力灵敏。
“嗯。”
逮了个正着，他没否认。
他身边没有女下属，包括工作助理和生活秘书都是男的，陆夫人也知情。
女下属相处久了，难保生出上位的心思。
一旦冒险朝他下手，目标势必是一步登天，母凭子贵当陆太太，不单单是几个钱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会儿，“你在什么地方？”
“酒店。”
“没回自己家？”
“没有。”
“你还算有分寸。”
陆夫人倒是有心理准备。
他忙于公务清心寡欲，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岁数，偶尔有一两晚忘情，也正常。
“什么职业？”
陆尘卿长腿交叠，抚了抚裤线的折痕，“女学生。”
苏念吓得屏住呼吸，生怕陆夫人再听到一丁点她的声音。
“成年了吗？”
“二十。”
陆夫人在商场里，有美妆广告的广播，很嘈杂，“那姑娘已经同意见面了。”
“您安排日子。”
陆尘卿的态度既不期待，亦不反感，一切水到渠成，平和接受。
陆夫人略加思索，“安排在两天后呢？”
他仍旧嗯。
“那你要注意分寸了。”陆夫人不愿节外生枝，“该给女学生的补偿，宁可多给，别少给，最忌讳纠缠，你马上两清，从此断了。”
陆尘卿平静挂了电话，望向苏念，“在床上的密封袋里。”
怪不得他从后备箱拎了一个袋子，原来是装毛巾的。
挺周到。
会照顾女人，体贴不滥情，要财有财，要型有型，没有哪个女人不爱。
“酒店的用品不卫生。”陆尘卿眼神意味不明停留在她身上，“你得病了，我也遭殃。”
苏念耳朵嗡嗡作响，短暂的失聪了。
陆尘卿的意思很明显了。
只要时机合适，彼此都有感觉，他不排斥这段危险禁忌的关系。
“见面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
苏念摩挲着密封袋的拉链，眼前浮现出那姑娘姣好风情的面庞，“你喜欢漂亮的？”
“不然呢。”陆尘卿转动手机，屏幕在拇指的反复触碰下忽明忽暗，“你喜欢丑的吗。”
力气大了，拉链崩开，合不拢了。
她捂住歪歪扭扭的拉锁。
“漂亮重要，不是最重要。”陆尘卿倚着沙发。
苏念垂下胳膊，“家世最重要。”
“你这样认为的？”
她身体微微侧过去。
陆尘卿逆着落地窗的阳光，纱帘也挡住了光亮，他眉目神秘黯淡。
苏念步伐很轻进浴室。
陆尘卿批阅完最后一摞文件，仰起头活泛着肩颈。
余光不经意一瞥，苏念披着长发，在晾毛巾。
细白修长的脚脖子淤青褪去，戴着小铃铛的脚链，像他爱吃的嫩春笋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