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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就是在这一柔一刚的教育下长大,没少吃了这两人的苦。
“楚辞,你咋还和我妈唠上了?”江明及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楚辞见江明如见救星,屁股当即悬空。
“明儿!阿姨……阿姨她……就是……就是随便聊聊。”
王美珍也是个聪明的,不言语,眼睛一眯,就是个浓浓的警告。
整个房间似乎都渗透着她想说的话:好你个江明!
江明先皱眉向看热闹的江百花求助,接着一手拎包子校服,一手抓上楚辞就往房间跑。
大门一关上,两个少年才终于像重获新生般吐了口气。
江明紧跟着就问:“你咋回事,刚才我妈都问你啥了?”
“倒也没啥,就是问问你可有早恋,还有昨儿是谁的主意……还有让我平时多看着你点儿,让我影响影响你学习,再给你补补语文……”
“我看你就没好答,肯定又出卖我!”江明斜了楚辞一眼,愤懑走回床,解开塑料袋拿出校服,洗衣粉的香气扑鼻,但,“咋是潮的?”他往脸上贴了贴。
“从公共厕所里拿出来的,不洗你敢穿啊……埋了吧汰。”楚辞撇嘴,着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转脚,凑到了床另一边,双眼放光,“对了明儿,刚才听咱妹儿说,你昨晚上去现场了,咋回事儿啊?”
楚辞向来对时事很感兴趣,提及这事时满眼都是光。
江明收衣服的动作忽然一滞。
“你是说煤气爆炸事故?”
江明刚起床时,因着被江百花激了下,真的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清醒了,才意识到窗外确实陆陆续续还有些喇叭声,车声。
“对了,得看看。”
江明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光脚来到阳台。
经过一夜,对面楼几近隔离,距事故较近的上下层,完全没了人影。
事故楼层依然空空荡荡,断壁残垣,和其他红砖楼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江明看的同时,楚辞也跟了出来,徐徐说起。
“今儿我帮我爸收报纸的时候,看到头版全是这个……据说是一个独居的厨子,叫啥,高某某,他喝多了酒,失误操作煤气导致。可怜隔壁楼那对新婚夫妻,本来还商量着出国,挺好挺好的,忽然就没了。”
楚辞语气里酝酿着不平。
江明听着,脑子里恍过了昨夜最后抬出来的那三个人。
想来伤势最重的那个,就是醉酒的厨子。
埋在石板里,砸得五脏六腑都烂了的,大抵就是那对夫妻。
“厨子姓高,那对夫妻姓啥?”江明忽然好奇地问。
“夫妻?听说女方是姓邓,丈夫是……”楚辞想了想,一拍大腿,“对,姓丁!”
“高、邓、丁……”
江明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姓,回忆起了不久前的梦,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校友。
昨夜那个人看起来那么焦急,难道这三个人里有他的家人?
“话说楚子,你认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江明突然积极面对楚辞,凭空形容了一遍昨夜校友的样子,“咱校的,或许也姓那什么,高、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