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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并不是在福利院领养的我,而是在一个废弃公园捡到的。
据他们说,我被包裹在襁褓里,啼哭声不止,寒冬腊月,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了家。
后来也替我寻找亲生父母,但是一直都杳无音信。
他们也刚刚失去了孩子,妈妈精神恍惚,总觉得孩子还在世上,恰巧我出现了。
因此,他们觉得我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就收养了我。
然而,他们给我体检时发现我有先天性眼盲症。
我出现在公园的原因也不言而喻了。
我是被抛弃的。
我也问过他们,你们为什么还是选择养育我这个有缺陷的孩子。
他们说,每个孩子都是星星,亮闪闪的,是父母心中的光呀,怎么会是累赘呢。
他们这些年,一直带我四处求医,想要把我的眼睛治好,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慢慢地,我们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搬到了烂尾楼,生活质量不断下降。
家里的债务越欠越多,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暗地里也听到邻居们说我家里被贴上了催债广告。
我知道他们总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每次我想放弃,和他们说停止看病的时候,他们都会温声细语地安慰我。
「白玉,相信爸爸妈妈,你的眼睛会好的。」
「我们为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爸爸妈妈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们的珍宝。」
尽管这样,我还是知道,白玉是宝物不假,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白玉都是无瑕的。
如我一般。
4
铃声响了,下课了。
这堂课我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向同学借了笔记,然后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家里安排专车接送上下学。
推开门,曾氏父母都在饭桌前坐着。
他们看到我进来,示意管家布菜。
我扫了一眼今天的菜品。
每顿必不可少的糖醋里脊。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避开这道菜,夹起西湖醋鱼,然后就吃起来,也不说话。
「青艺杯比赛快到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曾爸一句话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氛围。
「嗯嗯,已经尽力准备了,只不过最近正赶着毕业的事儿,可能胜算不是那么大。」
我也如实回答。
他有些不高兴:「你也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对我们多么重要。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毕业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先好好准备比赛吧,一定要赢得首奖!」
他语气很是强硬,不留余地。
周围空气开始凝结成冰,而我俩的关系也剑拔弩张。
这时曾妈开始缓和气氛:「白白,不要置气,就当偿了我们的心愿吧!」
她不停地叫着「白白」。
我瞬时泄了气,向曾爸服软。
不是因为曾妈的声音多么温柔和顺。
而是我真的不想听她一直叫这个名字。
我讨厌它。
[白白],并不是阮白玉的乳名。
它是我姐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