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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被他拽进了车。
阮歆感到难受,身上的那件织针衫,根本起不了一点防寒的效果,全身都被冻僵了。
“快点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
墨靳言是男人,身强体壮的,站在她面前如同一堵墙,将她整个人给笼罩住。
他俯下身,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阮歆用手摁住车门,打死也不想上车:“我就想离婚。”
“你拿什么跟和我谈离婚?”
她彻底沉默了。
墨靳言仰头,沉声质问道:“你知道这些年,你妈她前前后后在我这明里暗里地拿了多少钱吗?”
心,忽的漏跳了拍。
阮歆听见他说的:“阮歆,真想和我算账的话,你这辈子应该都还不完。”
她盯着男人,他长相出挑,挺拔的鼻尖上冒着汗丝。
男人的英俊,是藏着危险的。
“那是多少钱呢?”阮歆感觉喉咙干涩。
“一千多万。”
这个数额真的太大了。
话音停止,阮歆一直绷着的弦,仿佛突然就崩了。
她沉声说:“我也就不过找你拿了五次钱,每次顶多一百来万,你现在张口就说一千多万,我凭什么信你?”
墨靳言依然面不改色。
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开口,带着些嘲讽:“你不会真觉得她不会私底下来找我要吗?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三天前我才给了她两百万。”
阮母的确是这样的人,她也确实会干出这种事。
阮歆努努嘴:“口说无凭,我要看账单。”
结婚三年,母女二人从他这拿的每一分,墨靳言这都会有记录,就是为了方便她翻账。
“我会叫助理把它整理好,然后拿给你。”
阮歆有些狼狈的同墨靳言回了墨家,负荆请罪。
墨家是海港是少有的望族,祖辈在官场和商场都很厉害。
在海港城的就不说后辈了,就连往上两辈,都会对墨家有几分忌惮。
而墨靳言又是墨氏的掌门人,是墨辉最为骄傲的接班人。
他气质佳,矜贵干练。
关乎大局的时候,很懂权衡轻重,也不计较自身这点小利益,接管墨氏还不到两年,便使墨家走向鼎盛辉煌,地位也是更上了一层楼。
全海港人都很佩服和敬仰他。
而她阮歆却很卑微,仰头都远远不及。
大树阴蔽下的墨宅,壮观奢华,灯火通明。
在这金碧辉煌,熠熠闪光下,阮歆只感到心寒如冰。
韩卿一向不待见她。
没其他原因,就是阮歆无论从哪里看,都不能和墨靳言相匹。
一走进门。
墨靳言她姐姐墨汐,把她当作眼中钉:“还真是家门不幸啊,居然闹出了这么大一个丑闻。”
韩卿则直接下旨:“靳言,把她带到祠堂去,让她好好跪着。”
阮歆这见事,墨家肯定会从重定夺的。
她忽然直起了腰板。
手从墨靳言的掌心挣脱出来,脸上是赴死般的坚毅:“妈,我想同靳言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