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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语,她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口,又放下来,眼中泛起回忆,“其实,当年我进宫前,也曾有过心仪的人,但咱们女人啊,命运不由自己,这进了宫,我便也绝了这个念头,你瞧,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么?”
“衡儿那孩子小时候过得苦,他的父皇不喜欢他,兄弟几个不将他放在眼里,便是宫里的内监都敢踩在他头上骂他辱他,他没得选择,只能走上这个位置,他才能护住他自己,护住我这个无用的娘。”
说到这儿,她抬手覆上我的手,眼睫有些湿润了,“做母亲的,我看得出衡儿这孩子是真心喜欢你的,便是你不喜欢他,能不能也不要伤害他?就当为你自己也好,为你未来的孩子也好,你便是做做样子,他也会善待你的。”
为我自己?
我盯着面前的妇人,忽而笑了。
为母者爱子,其心可解。
可身为子女,我又何尝不爱我的家人呢!
赵允衡杀我爱人,杀我家人时,可曾心慈手软过一分?
但太后有一句说得对,至少目前为止,我不能和赵允衡撕破脸。
……
自打那日之后,赵允衡再来我这,我恰到好处的拿捏着态度。
既不过分的冷淡,也不过分的热切。
他慢慢的降低了对我的警惕,于是我将听到的他的计划传给赵允宴。
所有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我生平从未做过这样大胆的事,在家时爹爹和兄长总说我是个柔弱的姑娘家,但他们不知道,为了给他们报仇,我也可以很勇敢。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一个变故。
我有喜了。
在听到太医的诊断时,我傻眼了,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我身子一直不大好,曾有太医说过,我这身子是不会有孕的。
我原以为这是赵允衡刻意安排的,早就给我下了不会有孕的药。
原来,并没有吗?
赵允衡听到消息,急匆匆从御书房赶来时,发冠都有些乱了,但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欣喜,“赏!”
他大赏了照顾我的七喜和诊断出我喜脉的太医。
等太医开了保胎药离开之后,他几乎是跪在我脚边,大手小心翼翼的摸上我尚未显形的腹部,嗓音竟是有些哽咽,“阿如,我们终于有孩子了,我还当,还当你不愿意怀我的孩子呢……”
我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过神,见他这般模样,心底无波无澜。
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见我许久没有出声,他从欣喜中回神,像是想到什么,眼底划过阴驽,扣着我手腕的手微微用力,“阿如,答应我,生下这个孩子好吗?”
“……好。”我像是每个第一个当娘亲的女子一样,面上浮现些许希冀。
闻言,他定定的看了我好一阵,见我不似作假,眉眼才舒缓开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忍着厌恶,没有把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