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屿白的小女友推下楼梯时,我确诊癌症,又怀着身孕。
奄奄一息时,门口的小护士窃窃私语。
“听说傅氏的总裁在庙堂下一步一叩,拜了一千层石阶,只为求妻儿平安。”
1、
收到陈语嫣发来的视频时,我正在和傅屿白的司机周旋。
“太太,您别为难我,总裁说过您不能随意用车。”
医院离这里有三十公里,傅屿白冻结了我的卡,司机若是不帮,我只能走着去。
对面忽然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屿白哥,我们走呀。”
司机立马挂了电话,生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与此同时,陈语嫣发来了一段视频。
灯红酒绿的卡座里,她揽着傅屿白的脖子,四周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傅屿白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主动。
我捏紧手机,恶心感再一次涌上喉咙。
连续几天的胃部不适,又接二连三觉着恶心,我应该是生病了。
可傅家的私人医生不会给我看病。
婆婆说我沾了狱中的晦气,不能住进傅氏别墅,让我搬到了郊区的一栋废弃公寓。
这里有漏雨的天花板,运气好时晚上还能听见野狗的悲鸣。
傅屿白偶尔会来见我。
他情动时,会在我耳边喊姐姐的名字:“小念,说你爱我。”
我的回答是泣不成声。
窗外是雨声漫过的黑夜,十八岁时我和姐姐并肩躺在床上,雨帘像是梦的鼓点。
“橙子,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姐姐。”
熟悉的栀子香令人安心,我躺在姐姐的臂弯里,脑海里是傅屿白温润帅气的面庞。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傅屿白偶尔送我一些贵重的小礼物,不是对我心生爱慕。
只因为我是江知念的妹妹。
他会温柔地对着我笑,像是透过我在看姐姐。
傅屿白的爱屋及乌,终止于姐姐的车祸。
我第一次在一个入眼底看到露骨的恨意:“江意橙,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他哭得眼睛发红,在手术室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往墙上撞。
我跪倒在地,记忆定格在被姐姐推开的一瞬间。
夺目的车灯像是地狱的接引。
那个地段很荒凉,监控被损坏,也没有目击证人。
傅屿白不择手段地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了我。
他不去找撞死姐姐的肇事者,只顾着让我以死谢罪。
我知道,他是觉得我毁了他一生的好姻缘。
可天不遂人愿,我蹲了三年,便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
父母还惦记着傅屿白曾经许诺的天价彩礼,他们一贯见钱眼开,把我像物品一样包装后再推销。
再见到傅屿白,他没有了当初温润的那层皮,更像是一个行走的恶魔。
新婚当夜,他命我在花园里对着西南方向跪一晚上。
我知道,那是姐姐出事故的方向。
他不断变换着招数捉弄我,折磨我,口口声声地说:“你要给小念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