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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个好吃懒做的小舅子如同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一般。
是吸血的蛀虫。
三年中,陆远为周达还过赌债,帮他买过车,帮他借钱做过生意,一次又一次,所求无度。若是周达上进,这也没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陆远出身山村,自小被母亲教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情,他领。
但是,每一次都血本无归,每一次都倾尽所有,而自己那个小舅子周达却偏偏心安理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索取。
这些,陆远也忍了。
这三十万,是陆远风里来雨里去,每日打着三份工,攒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挣下,他一心要给周莹莹买房子的钱。
这些年,他只能蜗居在城中村里的廉价的出租房里。
而自己那个好吃懒做的小舅子结婚却要把陆远所有的继续一次性掏空,还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要他陆远欠下二十万的债务。
陆远咬着牙,他低着头沉默下来。
只是他的表现落在李红母女眼中,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现。
“还是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都怪当初我爸非要让我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的那些闺蜜,哪一个不是出入豪车,我真是后死悔了。”
“还有,这个东西还给你。”
见状,周莹莹再次嘲讽了一句。
她一甩手,一块碎裂的青色玉石被周莹莹随手丢在了脚下,一脚踩了上去。
“真亏你有脸说得出来,说这个破石头是你们陆家的传家之宝,让我整天带着招摇过市,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没成想到聚宝斋切开一看就是块普通的石头,今天我可在闺蜜面前丢死了人了。”
“陆远,这笔账我回头在跟你算,我再说一次,五十万,一个大子儿也不能少!少一毛钱,我就跟你离婚!”
周莹莹骂了一句,一个汤碗伴随着喝骂直接盖在了陆远的头上。
周莹莹哼了一声,和李红扭身就出了门去。
滴答。
汁水顺着陆远的头发流淌,无比狼狈。
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周莹莹脚下碎成两半的玉石上,陆远身子颤抖了一下,沉默的弯下腰将碎成两半的玉石捡起。
只是他鼓起的腮帮子咬的紧紧,他看着断玉,只觉得有一股难言的愤怒猛烈的窜上心头。
陆远终究没忍住发出一声怒吼,他一拳砸在了饭桌上。
砰!
一声爆响。
皮开肉绽!
鲜血眨眼就流了出来。
陆远牙齿咬紧,他胸膛剧烈的起伏,整颗心都在颤抖。
这玉石是母亲陈芸留给陆远唯一的遗物。
在陈芸因病离开的时候,她亲自伸出被病痛折磨后如同枯槁一般的手,将这山河玉亲手交到周莹莹的手中。
陆远知道,那是他的奶奶在母亲大婚的时候交给母亲,自几代前边传承下来的传家宝。
一代又一代。
不知道是多少代的传承。
那也是母亲弥留之际对未来儿媳唯一的期许,也是陈芸留给陆远最后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