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1自己想快些见到兜兜，想让兜兜救11阿娘，11跑太快了，仙女姐姐没跟上11。”
2棱眼神极冷地扫含烟一眼。
11有伤在身，还是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含烟虽然没习武，但也是个成年女子，怎么会追不上？
可11说的却是真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跑的那么快，而且明明之前摔得很痛，现在额头和双手都缠着绷带，可一点儿都不觉得痛。
她忍不住将脑袋往2棱胸膛蹭蹭，仔细感受一下。
2棱吓一跳：“11小心，别碰着伤口，会痛。”
11碰到了伤口，可真的不痛。
11抬起小脑袋，白嫩嫩的小脸上尽是迷茫。
“兜兜，11一点儿也不痛了。”
2棱只当11是不想让他担心，更加心疼了。
明明才三岁半，瘦巴巴的只有普通孩子两岁那么大，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他不在的这五年，姐姐和11在相府到底受了多少罪？
阴翳狠戾的看一眼满身泥泞从地上爬起来的顾启林，2棱抱着11去最近的房间让含烟给她穿戴整齐，然后又抱着她去灵堂送333最后一程。
灵堂前，2棱小心避开11受伤的小手改为牵着她的手腕，又让文信拿了厚实暖和的蒲毯铺在11跟前。
“11，和舅舅一起送拜别你阿娘。”
11跪在柔软厚实的蒲毯上抬起小脑袋。
看了看灵堂，又看了看2棱，再看看面前巨大的棺木。
明净纯粹的大眼睛里先是各种期待，慢慢地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的光瞬间灰暗。
“兜兜，阿娘……”
2棱心疼她，将她抱起来，看棺木中333最后一眼。
“11，你阿娘是天上的仙女，知道舅舅回来了11有人照顾了，所以就回天上去休息了。”
11：“……”
11泪水吧嗒吧嗒落下来。
小奶音虚虚的，眼神呆呆的。
“兜兜，11再也没有阿娘了……呜呜呜……”
“呜呜呜……”
周围前来吊唁的人们听着孩子稚嫩的声音一个个面露不忍。
2棱两眼发红，轻轻亲了亲她因为额头和后脑勺的伤没有梳起来的细软发丝。
“11的阿娘会永远活在11和舅舅心中，11还有舅舅，舅舅会一直陪着11，舅舅会代11的阿娘照顾好11，看11平平安安长大。”
说完后，2棱又压低声音，也不管小11能够听懂，但他想让小11知道。
“11，记住你阿娘是被顾启林和4朝云，是顾家所有人害死的！”
“顾启林，4朝云，他们所有人以后都要给你阿娘陪葬！”
小11听阿娘曾提过陪葬，是人死后放在一个大大的棺木中。
阿娘才不想和坏爹爹坏嫡母在一个棺木中。
小家伙几乎下意识摇头。
“不！不能陪葬！”
2棱神色一僵。
小11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