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让我先回宿舍,还告诉我校领导那边已经通知辅导员去联系秦嘉欣了。
黑黑和老毛一见我回来,马上就围了上来。
黑黑的脸皱皱巴巴拧成了一团,她焦急的说道:“蔡蔡!你是真不害怕被开除吗!”
“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敢给她担保呢?”
老毛的反应比黑黑快,老毛盯着我笑嘻嘻的脸,大着胆子猜测道:“你不会是...”
“你不会是要演她吧?”
黑黑愣了一下:“啥意思?”
老毛说:“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简单的夜不归宿还算不上是情节恶劣。”
“如果门禁之后再翻窗出去夜不归宿,这可就是真的恶劣了。”
我嬉皮笑脸:“bingo。”
黑黑彻底愣在了当场。
老毛又摸着下巴构思起来:“人证无所谓,但是有监控啊。”
“就算说她翻窗之后从学校后面的铁皮围挡钻出去跑了。”
“可是下午她就出去了,监控应该会拍得到。”
我冷冷地说:“那就把监控都卸了。”
老毛很明显没有把我的话当真,她睨了我一眼:“颠婆。”
她又拍了下我的肩膀,露出一个‘自家崽终于长大了’的表情,十分欣慰的说:“蔡蔡同志,你终于想明白了。”
“你再这么给她当狗腿子下去,我和黑黑都准备要给你开颅了。”
就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卸监控的时候,秦嘉欣就给我回了电话。
我不想接。
但她一个劲地打,没完没了。
此时此刻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她的耐心又好得不得了。
我不接,她就给黑黑和老毛打,结果黑黑和老毛也不接。
我如法炮制,在她给我打来第九次的时候,我懒洋洋地接了起来。
我刚说:“喂...”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他怒不可遏的咆哮声。
她破口大骂:“你#@&*!”
我已经感受过一波她这般毫无道德素质可言的骂街功底。
现在我的心已经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一样冰冷。
她亲切地问候了我全家。
我压低了声音:“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把妈不妈的挂嘴边。”
“能好好说话就跟我好好说。”
“别让我把你的小嘴巴给你撕烂!”
我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的大脑稍稍找回了点理智。
她没功夫仔细思考我说了点啥,火急火燎地开始批斗我。
她骂道:“蔡蔡!我不是说了让你给我顶包!”
“辅导员怎么会知道我夜不归宿,而且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我把辅导员还骂了一通。”
说着说着,电话里隐隐传来她的小声的啜泣。
她要哭不哭的哀嚎:“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现在赶回去来得及吗。”
“我真是要疯了,不是说好的你帮我扛吗?”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可我都没来得及对她动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