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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厌恶开口,“江颖,你这招已经过时了,你要是死了,我会给你收尸的,还有傅泽辰不是你丈夫吗?你不是爱他吗?你撑不住了,不应该来找我,应该找你丈夫。”
顿了几秒,她呵的笑了出来,道,“我倒是忘记了,此时你丈夫应该还在搂着他的莫长清在某个屋檐下温存呢,他怕是巴不得你死呢!”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根本没有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
握着电话,我已经没有力气往前走了,只能扶着墙壁缓缓蹲坐在地上,走廊上的穿堂风一阵又一阵,吹得我整个人都木纳了。
眼瞧着药水输了大半,我才挣扎着起来,路人瞧见我艰难,不免上前问候,“你没事吧?想要帮忙吗?”
我摇头,回应了一个笑容,道了一句谢谢。
从三楼挪到一楼办理住院手续,我整整挪了半个小时,到收费窗口,交完费,我就没力气了。
坐在休息厅休息的时候察觉输液的左手疼得有些麻木,低头一看才发现药水已经输完了,血液回流了。
迟疑了一下,我想张开叫护士,可一楼大厅都是行走的病人和探望者,一时间也找不到护士。
瞧着输液管上的血液爬得越来越高,我抬起右手咬着牙,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
“嘶!”一股疼痛从手背处蔓延开的疼痛传至全身,血液飙在了我一身,早上才穿的羽绒服此时像是被泼了红墨水一般,星星点点的撒了不少血迹。
脸上也贱了不少,我抬手擦脸上的血迹,冷不丁的和对面走来的男人无意对上视线。
心里一慌,我本能的就站了起来,但是头重脚轻,刚站起来就猛的歪倒在椅子上,身边的支架和输液瓶倒在地上,声音摔得巨响。
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傅泽辰只是淡漠的蹙眉后,走向了缴费窗口,倒像是不曾看见我一样。
我一开始还疑惑,他怎么突然来医院了,但瞧见他身后跟着的莫长清就突然懂了,想来是莫长清生病了。
交了费用,他挽着莫长清朝着电梯口走,两人有说有笑,似乎压根就没有看见我的存在。
“小姑娘,你没事吧!”耳边传来老人家的声音。
我一愣,回神才看见自己左手刚拔掉针头的地方突然肿得老高,血液还往外流,吓了一条,我连忙抬手去按。
那老人家瞧着我这样,有些心疼的帮我把地上的支架扶了起来,看着我道,“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瞧着你这样挺严重的,得找个亲近的人陪着啊!”
我点头,扯了抹笑,有些心酸。
亲近的人?朋友还是丈夫?一个怨我恨我,盼着我死,一个心系佳人,逼着我死,我能找谁?
同老人道了谢,我扶着支架超着三楼去找护士,没走几步,就停下了。
原本已经上了电梯的两人,此时正缓缓朝着我走来,傅泽辰牵着莫长清,缓慢的步伐,配合着莫长清温婉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