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夜半醒来，会看到冬语开着幽暗的灯，穿着白色睡裙在光亮里跳舞。她还是那么喜欢跳舞，舞姿完全不能用美来概括。
我爱她，无以言喻。
我绝对地以为自己会爱冬语一辈子，不用孩子来维系我们的关系，也不管世俗。不过，我还想跟冬语拉着手走上街头，走到阳光下。但不管我怎么求，冬语都不出门。只是偶尔夜里陪我散下步，也总说怕被人看到。
日子久了，我有点不满，冬语也不跟我去办正式结婚证。虽然可以没有孩子，但我想让冬语穿上婚纱。藏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的冬语，话越来越少，人越来越死气沉沉。
五、
有天，我在二手车市遇到了中学同学晓芬。她来卖自己的车，一身性感红的晓花，像团火一样，站到我面前。嘻嘻哈哈一把搂住我的肩说：“老同学，当年我暗恋过你呢？现在怎么样，还有机会重新燃烧一次不？”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那天，我陪晓芬吃了饭才回去。回去时，发现冬语不在家。我很奇怪，她从来不会自己出去的。我没法找冬语，她已经不用手机很久了。
晓芬又来电话叫我去KTV陪她唱歌，声音极度诱惑。我狠了狠心拒绝了。挂上电话，我打算去冬语，虽然她越来越像冰一样冷，让我觉得生活很灰暗，但我知道我还是爱她的。
我一边想一边急忙穿上外套，刚要出门，听到冬语在背后叫我。我舒了口气口头嗔怪：“你去哪了，害我担心？”
冬语调皮地说：“我在衣柜里，你信不信？我看你没有我会不会着急！”
我有点不高兴，但转念又赶紧把冬语抱紧，我说：“我当然会着急，你以后不能悄悄消失，你知道我会很伤心……”
冬语抱紧了我的腰，把脸深深埋进我怀里。
第二天我去车市，晓芬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凑过来问我：“老同学，你是不是家有娇妻，所以不买我的帐？我哪里配不上你吗？”
她挑逗的眼神弄得我心神不宁，如果冬语是水，晓芬就是火。我还是个热血青年，多少会有些动摇。加上对冬语一直不肯跟我去面对现实和结婚的事，我的不满便堆积多了。
我开始频频接受晓芬的邀请，每次跟晓芬在一起吃饭聊天唱歌后回家，冬语都不在。我觉得内疚，满屋子找冬语，唤她的名字，然后她又会出现，并告诉我：“她在衣柜里……”
直到有天，我厌倦这个游戏了。那天我跟晓芬喝多了，她主动亲了我。那晚我回到家，冬语一直没有出现，我也累了，没去找她，也没叫她，甚至没想她。我倒头睡着了，梦里，感觉冬语坐在床边看我，醒来睁开眼，屋里仍然空荡荡地，我拉开衣柜，里面也没有。
冬语好像真的消失了。
我突然有点如释重负，我没管冬语去了哪里，因为没空，晓芬把我缠的很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