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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挂了电话走到我的面前,“不好意思叶小姐,刚才冒犯了。不过沈先生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一会叶小姐和我去办手续,这件事情我会通知你爸爸的。”
我一愣,“什么什么,你要通知谁?你们办事情都这么粗暴的吗?随随便便的就要带走一个人?还要去加拿大?现在沈尉臣刚刚手术完元气大伤!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吗?”
被我一顿数落,麦冬面露难色,但是看得出来还是不肯死心。
虽然这个人莫名其妙的,但是他这么坚持,应该是有压力的吧,我抿抿嘴,说道:“不然我们去问问沈尉臣好了,他要是愿意和你们走那我无话可说,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沈尉臣不愿意回加拿大,到时候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他!”
麦冬苦笑一声,被我说服了。
“好吧。”
我好歹在这家医院住了五六年了,对住院流程再熟悉不过了。给沈尉臣办好了住院,我才找到他的病房。
滴答滴答的声音像一条绷带,把人的心悬在高空,一声一声的敲打在胸口,让人焦虑不堪。
我来到窗边,看到沈尉臣安静的躺在病房里,带着呼吸机,平静的睡着。
想起车祸的一瞬间,沈尉臣飞身扑在我身上的情景,那一瞬间好像千百亿秒钟一样,慢镜头的在我眼前回放。
沈尉臣,你我不过认识几天,你也只是受人之托,为什么要冒险救下我。
床上的他一动不动,这安静的感觉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落寞。
就像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冰冷的药瓶,仪器,机械。堂而皇之的嘲笑我的软弱,软弱的感觉并不好,被冰冷的机器操控,就会渐渐失去挣扎的念头。
“沈尉臣,看你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弱啊,轻轻一碰就醒不过来了?平时靠着这张脸圈了不少粉丝吧,这回好了,你也能清静清静了。”
我站在门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虽然我不想哭,但是这几天下来,虽然沈尉臣想一块会走的冰块,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也是履行了对我爸爸的承诺。
我不想因为我,让沈尉臣出现任何损伤。
就在我伤心不已的时候,麦冬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这个年纪不大但是也不年轻了的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沈公子在加拿大的时候也进过医院,具体什么病不知道,但是身体也比起一般人脆弱很多,平时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遇到创伤就会有很大的麻烦。”
我听了不由浑身一僵,“你说的是真的吗?”
麦冬干咳了一声,“这件事情很少的人知道,我希望叶小姐不会泄露出去,毕竟这关乎沈公子的前程。”
我心里一堵,这算什么事?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要想着前程?不过我却是想起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图纸。
沈尉臣是设计师吧?那这么说的话,身体不好的事情,也确实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