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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闭关,便是百年,百年间我偷偷修习,换了仙骨。
有了仙骨就有了仙缘,这是爹娘说的!
只可惜他们在得到仙骨前,便死在魔物手中。
想起往事,我撒泼打滚的哭起来。
眼泪如同有了灵性,又全部往段月白的旧伤上引。
“琼兰......”他声音空灵,我却怔住了。
琼兰是什么?
好像爹娘说过,那是传说中千年难遇的仙草。
却是仙家最好疗伤神药,所有问世的仙草全部被仙魔屠戮。
几万年,没一株成仙......
“其实,万年前有一株成仙了,不过她不在九重天很久......”
段月白轻声启口,他的眼从未离开我,仿佛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出关后,他执意留我在身边,我才知我是他唯一的徒弟。
可神仙不容我在他身侧,说我是妖,会玷辱仙尊。
我委屈极了,哭着趴在他怀里,他掌心温热,摸着我冰白的花瓣。
“世间流言,天界也不例外,你只需平心静气。”
“等你也飞升成仙,他们就不敢说你什么了!”
“那师尊......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喜欢我吗?”
他触碰我的手顿了,脸颊绯红,一直红到耳根。
踌躇良久,他假装不悦地将我放到泥盆里,又将我放在日月光华最好的台阶上。
他说今生,我只需要安心修仙,不要想旁的。
他说他修无情道,太白忘情,他只能是我师尊。
可为什么?每每我受伤失意,他总在身边,又或者?
为什么他要爱上琉璃?
不远处,段月白的侍从押着风柳,铁链拖在地上发出铛铛的声音。
鞭伤棍伤交叠,胸口那明晃晃的烙铁,焦得吓人!
而每一处伤口上,都似乎被泼上了墨,幽幽地散发燎人的魔气。
那是魔界的刑罚,染上魔气,伤口就会一直溃烂下去。
他似乎感觉到我在身边,拼命睁开眼:“酒酒......”
风柳刚开口,段月白便起身,一脚踢飞地上的人。
他被踢飞,撞断了燃着蜡烛的石台,摔在墙壁,不断干呕。
“段月白!你还是不是人?”
他以前是仙,现在是魔,当然不算人。
“怎么了?你心疼?”他捏着我的下巴,目眦欲裂。
他对我,仿佛有沁骨的恶意。
可又在对我出手时,莫名捂住自己的心脏,好像忍着某种疼?
“别以为你抢了本尊的与琉璃的七世情缘,本尊就奈何不了你!”
“把那个红衣服的秃顶给我带过来!”
远处,月老被魔物推搡着,摔在我面前。
霎时间,七根红线顺势缠上我和段月白的手腕,每一根都夹杂着黑色。
月老曾言,红线牵的是男女姻缘,红线变黑,即为孽缘......
这七根,是当年我意外与他渡劫时连上的,如今都没有解开。
月老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