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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述白深觉不妥,阻止起来,“爹,这没必要吧,左右几两银子的事。”
让惜辞写卖
身契,他做不出来。
“咱们家最贵的丫头也不过五两银子,还是死契才给的高价。”时固源落座,点点跟前,和端着笔墨的管事说,“把纸笔给我,我来写。”
惜辞抢在时述白前面开口,“是应该的,左右是时家收留了我,既是主仆,一纸文书明辨最好,以后有什么,也能有个说法。”
时述白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有什么说法?以后丢了银子买了身契就跟着祝词青走人?
白眼狼的东西,除开你爹娘,这世上就我对你巴心巴肝。
时固源开始询问惜辞。
“哪里人士,可有亲眷,友人有几,如何流落,不要含糊,说清楚。”
“母亲问过了。”时述白虽然记恨惜辞适才话里的意思,还是不争气地帮她说话,“爹,我买回来的人,我能不知道底子?”
惜辞的身份要真被时固源抽丝剥茧出来,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你才多大,知道世间什么险恶。”时固源不客气。
惜辞垂眸乖巧极了,“老爷说得极对,今日问清楚了,以后秉公办事。”
“人家都不稀罕你的心疼,你还上赶着去。”时固源拍拍自个脸,目带嫌弃看时述白,“丢人哟。”
时固源的盘问比慕堇老辣厉害得多,时述白自个都听得额头冒汗,生怕惜辞被绕进去说漏嘴。
原来惜辞并非是在教坊司为了自保厉害起来,而是本身就很能耐。
也对,当朝礼部尚书的独女,哪里会差呢,若非落难,他穷其一生都摸不到惜辞一片衣角。
最后,惜辞捏着时固源纸张逐字逐句细看,确定自己的说辞天衣无缝,且这个数额,也是随时可以抽身的。
不愧是买卖世家的做事风格。
“来吧,签字画押。”
惜辞落款完毕,时固源回身将卖
身契折起,“没事了,先出去吧。”
惜辞走出去,便见慕堇不知在外站了多久。
慕堇甚至时固源做事手段的强硬,拉起她的手挂着自个手腕,“走吧,这父子两个怕是还有要紧事要说,我也正巧有事要办,你陪我去。”
时固源瞧着儿子不悦的脸,突然笑了,“怎么,你还真喜欢这姑娘?”
时述白不言。
先被惜辞听到时家倒台厉王,再逼着她写了卖
身契,他们全家在惜辞心中,恐怕都是敌人了,没准更想祝词青了。
“多大个事,有了这身契她还能跑了,二百两银子买回来,以后在卖出在买进,这身价不就高了?只有你放她走的份,她自个是万万走不掉的。”
时固源看儿子闷闷不乐,仰头叹气,“孩子哟,你要知道,咱们只是有钱,权贵之间真要我们死,我们——”
“那若是我也去做官呢?”时述白陡然开口。
时固源眸光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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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完事,时述白回到自己院子,已是一个时辰后,入内就见丫头小厮跪了一地,慕堇正在厅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