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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娘早早地让你知道生活的艰难,明白活着不易,以后要帮助更多的人摆脱苦难。”
说着不忘补充一句,“就像你爹一样,你爹是多为民着想啊。”
“才死于非命,留下我们孤儿寡母。”
我狠狠抽泣两下,抹了两把硬挤出来的眼泪,复又加上一句:“你要体谅为娘啊。”
也一定要让你的太子殿下体谅我呦。
我把薛韵扶起来坐在木板床上,将她的鞋子脱掉。
薛韵的脚泡进水里那一刻,她还是呆呆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已经由害怕变成了困惑。
我也理解,毕竟就在刚刚我还对他非打即骂呢,现在我已经跪下为她洗脚了,我哭死,为了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娘,你没事吧?”薛韵睁着大眼一眨不眨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盯出个洞。
她说这话还是委婉了,她应该想说,娘,你没中邪吧?可是她不敢说。
我一边给她搓脚一边解释:“娘突然想开了,之前娘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自从你爹去世以后,咱们条件变得太差了,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就让你受点苦,让你早日懂事。”
薛韵:“?”
我不去看薛韵的表情,继续瞎扯:“你看你现在,十项全能,干啥啥会,干啥啥好,这就是我锻炼你的目的,如果不是我这样打压你,你现在是不是啥也不会?”
薛韵听了我的话,愣了很久,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我管她怎么想,她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我在cpu她。
给薛韵洗完脚,让她在床上躺好,我也合衣上床,脑子里乱成一团。
薛韵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她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她爹薛致是漳州知县,有多少人家都想把未婚女儿往他府里送,原主对他一见倾心,保证婚后会把薛韵当成她自己的女儿疼,这才让薛致松了口。
谁承想,刚嫁过来第三天,薛致在外办事就糟了难,被土匪给杀了。
人人都说薛韵是灾星,害死了自己的娘不说,把知县爹也害死了。
原主听信传言,认为是薛韵是灾星,害死了薛致,从此对她非打即骂,没有好脸色。
不管原主之前如何,现在我穿过来了,我肯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俗话说,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是时候给薛韵露一手了!
以前都是薛韵做好三餐端到屋里,稍有不合我胃口我就打她,现在我可不能这样了。
我看着干干净净的厨房,嗯,很欣慰。
但是看着同样干干净净的米缸,我哭了。
还好,灶台下还有一点杂粮面,我迅速熬了两碗杂粮蔬菜粥,在薛韵没醒之前端到了堂屋桌上。
我打算去叫醒薛韵,刚转头就看到她站在我面前,神色古怪。
“你吓死我了。”我发誓,我这句话仅仅表示惊讶,并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如果有,那就是我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