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霂点头,“但碎了就是碎了,您又打不过他。”
“倒是这个理儿。”
严霂让谨烟又往碗里添了几个铜板,“我再给您开个张,希望您有了这新碗以后财源广进。”
乞丐乐了,“讲究!”
他捧着碗起身,先回头瞪了苏小莓一眼,走之前又对严霂道:“你这姑娘有礼貌,但还是别叫我老伯了。我刚二十八,还没娶媳妇,年纪还小。”
“是……是么。”
看他头上有华发,不过因为脸太脏,看不清面容,又佝偻着腰,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五六十岁的老翁。
送走了那乞丐,严霂让谨烟在远处等着,她朝苏小莓走过去。
苏小莓先时看她眼神有些恼火,现在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瘫在那儿。
“从京郊大营指挥使到守门将,严大人一直身居要职,盛京之安危还得仰赖你。”严霂淡淡笑道。
苏小莓眯眼,“我怎么觉得这话是在讽刺我?”
“我跟府上的狗说,你一定要看好大门,这是讽刺吗?”
“还真不是,老子就该当狗。”
“叫两声呗。”
“想听?”
严霂挑眉,“叫得好,给你赏钱。”
苏小莓哼笑一声,而后起身,一把将严霂搂到大槐树背面,低头先亲了她一口。
“你……”
“汪汪!”
严霂手都抬起来了,硬是被他这无赖无耻的样子给震住了。
苏小莓用拇指在严霂嘴唇上揩了一下,“刚才那一下当时赏钱了。”
“放开我!”
“我再给你叫两声?”
“别……我不要听了。”
苏小莓勾唇笑了笑,手抚上严霂的肚子,“他动了吗?”
还没等严霂回答,腹中小家伙像是感应到什么,也不知脚还是手撑起了肚皮。
苏小莓一下瞪大眼睛,“他他……他动了!”
“嗯。”
“他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碰巧而已。”
“他一定听到了。”
苏小莓弯下腰对着严霂的肚子说道:“狗儿子,我是你爹,我给你说,你娘脑子有病,非得要你姓谢,狗屁那个谢。我当然不能同意,你只能姓严。老子虽然不喜欢你,但你既然是老子的种,就别想给别人当儿子。”
严霂沉了口气,果然是他捣鬼,不过太后竟也听他的。
“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落魄了,没人来踩你几脚?”
“呵,谁敢啊。”苏小莓直起身,冲严霂阴笑道:“也就你敢。”
严霂推开苏小莓,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
“夜里有人听到虎啸,有人看到白虎是怎么回事?”
苏小莓拉着严霂坐下,让她靠着树干,而他直接往地上一躺,跟没骨头似的。
“我让人偷偷在西郊的猎场逮了一只老虎,饿他两天,而后在铁笼外吊上一块鲜肉,它对着那块肉叫了一晚上。至于有人看到白虎,我让人在羊皮上画上虎纹,披着在城里转了几圈而已。”
严霂翻了个白眼,“白虎转世,你怎么想到的,但凡脑子正常的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