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姑娘，您说话应该文雅一点。”
乐安指了指满地的马桶：“陈妈，对着这些马桶，你让我怎么文雅，您也别在这里熏着了，赶紧走吧，我自己来。”
陈妈完全在乐安的脸上看不见半点的抱怨。
乐安将院门关严，然后将水泵插在蓄水池，接上管子，再把电动马桶刷放进马桶，倒进洁厕灵，手里拿着遥控器，用湿纸巾塞住鼻子：“开始喽！”
乐安则是靠在门口，哼着：“什么鬼魅传说，什么魑魅魍魉妖魔，只有那鹭鹰在幽幽的高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乐安看着焕然一新的马桶，最后将空气清新剂喷进马桶：“大功告成。”
乐安打开院门就看见王蝶衣站在门口：“大，大少奶奶？您这是……”
乐安本以为她是来奚落自己的，但是王蝶衣的眼神中，透着心疼和怜惜。
“你……小小的年纪，不是为了活下去，怎么会遭这份罪。”王蝶衣拉起乐安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乐安笑笑：“大少奶奶，你不嫌弃我臭吗？”
“你这丫头，居然还能笑出来，还有多少了？”
“都刷完了，大少奶奶，你看看。”乐安拉着王蝶衣走进去，一阵清香钻进王蝶衣的鼻子里。
“好香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乐安微微的瞟了一眼藏东西的地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那个后爹脏得很，家里总是臭烘烘的，我就把鲜花晒干，压碎，然后洒在家里，自然就香了。”
王蝶衣心疼的抚了抚乐安额前的碎发：“可怜的姑娘，走，到我房里去，我教你张家的规矩。”
乐安走进王蝶衣的院子，牌匾上写着蝶粹阁三个字：“这名字好听，是您起的吗？”
王蝶衣低头浅笑，脸微微的发红：“是大少爷起的。”
“既然你们这么恩爱，他为什么还要娶这么多姨奶奶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王蝶衣诧异的看着乐安：“大猪蹄子？”
“对啊，大猪蹄子就是说男人都花心，不是好东西的意思。”
“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乐安看见王蝶衣的眼睛里面透着无奈和悲伤：“大少奶奶，老爷和太太为什么给那个大猪蹄子娶这么媳妇儿啊？”
王蝶衣落寞的坐在茶桌边上，给乐安倒了一杯茶水：“大少爷是张家单传，我又……”
“因为你不能生孩子？生孩子这事又不能怪女人的，说不定是他的问题呢。”乐安将茶水喝光，对于这些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乐安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
“不是，是我……我是石女……成亲这么久了，我从未跟大少爷有过夫妻之事。”王蝶衣拭去眼角的泪水。
乐安的心紧了一下：“那……那个大猪蹄子知道……吗？”
王蝶衣点点头：“大少爷是知道的，他从未为难过我，而且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保全了我的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