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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驸马在正堂接见了这位传闻中的才女。
不光是柳南居,连我也好奇极了,公主府设置的考题都极其刁钻,不从八股切入,而是讲求诗意和思辨。
她是怎样以这样的年纪,有足够的卓识脱颖而出的呢?
“臣女秦锦书,拜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长乐无极。”
那方款款迈步,走来一位戴着粉紫面纱的女子,只不过张嘴介绍的,却是她的婢女。
我大惑不解,那婢女解释道:
“回禀公主,我家小姐是哑巴。小时候被人暗害,用生石灰下入茶水,烧坏了嗓子。因此只能依托纸上书写来答辩了。”
竟然不会说话。一听说她悲惨的身世,我对她的刻苦更加赞赏起来。
秦锦书缓缓摘下面纱时,美貌更是令我惊叹,一双宜喜宜嗔的星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柔美中倒蕴了几分刚柔并济之感。
她施施然行了一礼,我亲自上前将她扶起,才发觉她和我差不多高。
我生来身长便比寻常女子要高出许多,自是从未见过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子,见之甚喜。
我的驸马看起来也相当满意,几乎是喜极而泣,“好,好,太好了......”
“驸马不介意无法与之交流吗?”我问。
柳南居自信昂扬道:“无妨,姑娘眉目即可传达语意,再不济,我愿与她用纸笔互相探讨学习,姑娘才华乃惊世骇俗,不可因世俗偏见耽于闺中。”
难得,这矮窝瓜还能说出这么旷达的话。
我心甚慰,于是当即敲定,让秦锦书入公主府为驸马伴读。
可我没想到,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少女,和我那确实柔弱不能自理的夫郎,简直是一拍即合。
这读着读着,竟然从书房读到了床上。
柳南居跪求我封她为小妾的那一日,是个日头毒辣的晌午。
我罚他跪了两个时辰,都没能改变他要纳妾的拳拳之心。
我冷笑,“驸马,看来这’书中自有颜如玉’,所言不虚啊。”
“柳南居,你可真是难举啊。如此不举的你竟还有这么些花花肠子,实在令本公主惊叹。”
柳南居咬了咬牙,目光坚定:
“不管怎么说,臣已经和秦姑娘生米煮成熟饭,怎能对她不负责?还请公主殿下成全,锦书只求侍妾之位,陪伴在臣的身边。”
看到他郑重其事呈上来的染血手帕,我好整以暇地眯起了眼睛。
落红?这可真是个稀罕物。
本公主当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