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疑惑地看着我：“小佳，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幻听了，哪里有什么声音？”
没等我细想，我妈来电话了，我到没有人的楼梯间接起电话。
“佳佳，5000块收到了，还不够，你弟弟女朋友花钱大手大脚的，我们先稳住她再说，你赶紧再转5000过来。”
“妈，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了，我哪里还有钱？”
“你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先跟他要点钱，以后你在还给他。”
我没有说话。
我妈随即转变了态度委屈巴巴地说：
“佳佳，不是我老管你要钱，你也知道当年我是为了生你才坏了身子，要不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我也不会没办法出去工作，家里你爸爸挣的钱一大家子花，我这身子骨又挣不了钱。”
“你弟弟有能耐了，你才有后路，别人才看的起你，你现在不帮你弟弟，以后你弟弟就不帮你了。”
这些话，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次了。
每次我都会心软觉得是我害了妈妈，最后我都会妥协。
直到那一次我偏心的奶奶说漏嘴。
“当年老算命的说你妈这肚子里面是孙子，我是日日给你妈吃好的啊，鸡蛋，还有那几个老母鸡全进了你妈的肚子。”
“想着把我的大孙子养的白白胖胖的，没想到给我生了个赔钱货，白瞎了我那么多值钱的玩意。”
5
后来在姑姑那里知道，原来是我妈妈被喂得营养过剩，导致孩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才难产。
知道是丫头片子后，我奶就要嚷着把我扔了，那时候村里已经开始讲究男女平等了。
许多老家庭还是说丫头片子有什么用，她们偷着用了很多办法，许多女孩子都没活下来。
是我姑姑求着奶奶留下了我，那时候姑姑已经在厂子里面上班挣钱了，我奶奶留下了我，说以后我可以和姑姑一样为家里打工挣钱。
我能上学也是多亏了我姑姑。
最后我还是没有给我妈打过去，我对她已经很失望了，她这几年除了要钱，根本就不知道我过的怎么样。
晚上陷入梦境中，我又梦见了上次的叶子。
叶子的模样大了几岁，看样子十几岁了，叶子长相随了妈妈，虽然很瘦弱，但是不难看出她乖巧可爱。
叶子一直被弟弟欺负，被妈妈安排干家务，她在家里就好像一个免费的保姆。
明明那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好像叶子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叶子羡慕着听着同村的小孩说学校的好。
有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和妈妈说：“妈妈，弟弟比我小很多岁都上学了，叶子也想去学校。”
那女人第一次为了叶子蹲下身却是哄骗叶子。
“叶子，女孩子上学没有用的，只有你弟弟上学以后才能帮你呀，你就好好在家里照顾好弟弟就可以了，以后嫁人了，弟弟可以给你撑腰啊。”
叶子没有那么幸运，她没有遇到一个好的长辈教育她，叶子十几岁根本不懂这些，懵懂地点点头，表示以后会照顾好弟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