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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的朋友见司政南不高兴,用腿碰了碰谢时律,低声提醒:“这件事司伯父压下去的速度快,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提起,未必会给沐沐造成多大影响。今天是政南哥的生日,你别提沐沐让政南哥不高兴。”
也有人替司政南不平:“说真的,这次是沐沐做的太过了!她和政南哥是有过去,但谁没有过去?政南哥现在心里只有雨稚,她要真爱政南哥就该大大方方放手成全政南哥,而不是抱着过去的那点执念,纠缠不放。”
“回头我们再劝劝沐沐,让她尽快和政南哥把离婚证领了,对她也好。”
“没用的!咱们谁没劝过?她怎么说的?说要等政南哥想起过去,如果那时政南哥还选雨稚,她才会放手!她也不想想她的出身配不配得上司氏继承人,当初政南哥非她不娶,司伯父司伯母就政南哥一个儿子没办法才点头!但现在政南哥有多爱雨稚她难道看不出来?
说话的几人,都是夏沐沐和司政南曾经共同的好友。
但如今,她的朋友已然是窦雨稚的好友。
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司政南和窦雨稚。
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司政南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在她昏睡的这两年,什么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
司政南抬眸,见来人是夏沐沐,烦躁「啧」了一声毫不掩饰对夏沐沐的厌恶,冷声质问谢时律:“你带她来的?”
“沐沐,你怎么来了……”谢时律没想到夏沐沐会来,站起身担忧地唤她。
包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夏沐沐身形纤细,最小号的羽绒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宽松,苍白到病态的小脸被裹在白色绒毛围巾中,因消瘦的缘故澄澈的双眼显得越发大。
她凝视司政南:“酒会上被下药和你传播我照片这两件事,我已报警。”
闻言,包间内众人面色各异。
坐在最内侧端着酒杯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目光中透出些许惊慌。
女生忙放下酒杯,起身朝夏沐沐走来,挽住夏沐沐手臂劝道:“沐沐,政南哥只是太生气才会贴你照片,报警就闹太大了,会给政南哥带来不好的影响!而且司伯父已经把照片的事压下去了,你别太计较了。”
夏沐沐没有回应,自顾自开口,语声平静:“司政南,我想挽回曾经的感情不假,可不会下作到给你的酒里下药爬床,以你的能力……只要想查清始末,不费吹灰之力。”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相信这是她做的。
哪怕,他已经知道,因为幼时经历她对男女之事有极大的心理阴影。
“之前我不愿放手,是怕有一天我的政南回来了,发现我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会怪我!”夏沐沐轻轻挣开挽住自己的女生,枯槁苍白的手指将一直揣在怀中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酒桌上,“我努力过,但太累了!所以司政南……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