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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窗户边,默默的看着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大风卷起了满地的尘土和被丢弃的杂物,一个塑料袋子被卷上了天,挂在树枝上被风吹的劈啪作响。我厌恶地皱了皱眉!默默的看着乌云滚滚的天空。没过多久天空中便闷雷滚滚,一场大雨即将到来。外面摆摊的摊主们纷纷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玩意,一时间大殿两边的回廊里积满了人。各种嘈杂声顷刻就涌进了德玄斋的铺子里。我对这样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便继续靠铺子里的躺椅上,合上了眼,闭目养神。阿烈又回到后堂专心致志的看着老电影,这样的天气是绝没有生意的……
大雨转瞬即至,店外的空地上瞬间便雨花四溅,瓢泼大雨瞬间就把酷暑浇的无影无踪,我喜欢下雨,尤其喜欢这种暴雨浇在酷热的大地上的感觉!斗大的雨点把那些露天的棚子砸的轰轰作响。我站起身隔着窗户看了看广场空地上那几丛已经被中午的烈日晒的快枯死的灌木,这场暴雨把那些叶子上的灰尘瞬间就冲洗的干干静静,外面依然嘈杂,但是空气清爽了许多,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丝丝的凉意,这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我静静的看了一会雨景便又靠回柜台里的躺椅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转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阿烈!发现他也在看我!他那眼里完全是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我知道我最近的行为一直令他担心我会因为山东的经历患上忧郁症!但是我更知道自己的心结只有自己去解开!我看了看他,只得叹了口气,回到躺椅上躺下,只准备等雨停了,就关门回家就在我几乎快睡着的时候,铺子的门帘子被掀了开来,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黑瘦的老头把身子探了进来“老板,你们这里收不收地里挖出来的旧瓷器?”老头声音极为的嘶哑带着浓厚的口音。我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六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件几乎发白泛灰袖口都已经磨坏的的旧式短袖的土布褂子。满脸的皱纹跟一张干枯的树皮一样。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斜跨在身上。我打量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此人在我早上进古玩市场的时候就见过,就这么抱着个包,一脸茫然的站在市场的门口。
突然间我发觉这位老头很像我大学一个同学的父亲,记忆中那是个极为朴实的庄稼人!可惜我那混蛋同学不争气,整天编着各种的理由向家里伸手要钱,那个畜生玩意除了整天拿着爹娘老子的血汗钱抽好烟喝好酒隔三差五换新款手机之外.就他娘剩下四处勾搭女同学。当初我们都以为这家伙是个乡村来的地主子弟!直到大一的的寒假,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亲才知道,那混蛋整天花天酒地的钱,全部出自于一双因为过度*劳而无比粗糙的手。更他妈可气的事,这混蛋居然刻意的和他那衣衫褴褛的爹保持着距离,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父子关系。从那以后一直到毕业!我没和那混蛋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混到那里去了,只是他的父亲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