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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御旨,国家有律条,京城内非边关急报不可纵马飞驰。小王爷是觉得皇上的御旨像戏词儿?还是觉得国家的律法像戏词?”
及渊虽然在笑,可脸上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算不上谦和,在李凌看来反而更像是挑衅,
可这么一顶又大又沉的帽子,纵然是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王府,也是不敢当众承认皇上的御旨是戏词儿的,如果承认了,岂不是把皇上当戏子了吗。
所以李凌只哼笑了一声没接话,反而用马鞭一指及渊,
“及渊是吧,好,小爷我记住你了。”
及渊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突觉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福叔见状,及时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抵在及渊的后心上,将内力缓缓送及渊的体内。
及渊缓过一口气,脸上也己经出了一层细汗,
但他仍然坚持缓缓说道:
“小王爷能记住最好,说明孺子尚可教也。不过小王爷不但要记住在下的名字,还要记住无事不可在京城纵马,不然我上朝的第一本就参你兄长一个教弟不严。
还有,小王爷也要记住,你兄长是战功赫赫的武王,受天下人敬仰,但,你不是。
你最多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仰赖祖德,才有如此尊崇。若无祖德庇佑,不但在下不知你是谁,就是天下人又知你是谁呢。”
及渊的话如同鞭子,正正地抽在李凌的心上,从没有人当面这样说过他,也没人敢这样说他。
他顶着武王府的光环出生,奉承他的,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想在他眼前露脸的更是多如牛毛,可他知道,那些人眼睛里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兄长,是武王府高大的门楣。
所以他坚持训练自己的马队,坚持不断习学兵法,就是要有朝一日让别人再看到他的时候,不会说他是武王李玄夜的弟弟,也不会说他是武王府的小王爷,而是说李凌。
他凝视着马下的及渊,接着眉头一挑,
“及渊,有你的,你说得对,小爷我现在是仰赖祖德,但是我告诉你,有一句话叫‘不飞则己一飞冲天,不鸣则己一鸣惊人’你等着瞧,等我李凌把匈奴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跪着当众给小爷磕三个响头,再尊称我一声‘爷’”
及渊淡然一笑,
“小王爷果然能北击匈奴得胜,护卫边防百姓不被侵扰的话,在下就是给小王爷磕头又有何妨。”
李凌:“好,君子一言。”
及渊:“快马一鞭。”
及渊说完,在福叔的搀扶下退到路边,
李凌一声断喝:
“八排并两排,给爷慢慢地走。”
声音刚落,一百多名护卫,瞬间变换队形,八骑汇成两列一字长蛇阵,向前进发。
没有人发出一声异议,也没有一个人拖沓。
及渊望着队容整肃,整齐划一的骑兵,心头酸楚,不愧是那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