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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做不到了,那我就替他实现。
从前,文武百官都争相和父亲定娃娃亲,有儿子的大臣都希望我娘亲生个女儿,这样就能结成亲家了。
我出生了,果然是个女儿,大家都很高兴。
可我多希望我不是女子啊。
倚春院,这是刻在我心里的字,根本不需要练习。这块牌匾,是我多年来的梦魇。
从被妈妈领进到倚春院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叫何锦素了。
我是九黎姑娘,是人尽可夫的女人,是为了赚够银子赎身后,离开妓院,回到洛阳的九黎。
可是,要赚够这些,真的好难啊。
歇了几日,匾额挂好了后,我又申请重新挂了花儿牌。
客人少了很多,这也是预料之中的。
我悲观地想,大概很快我就一个客人都接不到了吧。
我坐在梳妆台前愣神,突然间,妈妈欣喜的小跑进我的房内,她裹着小脚,走路都有些跛,但是此时此刻却满心欢喜的亲自跑过来告诉我:
“九黎姑娘,有个客人夸你的字儿写得好,点了名要见你呢!那公子看着富贵的很,姑娘的好日子要来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妈妈,兴许是被她的喜庆感染了,我也好好拾掇了下自己,重新描眉画眼了一番,去看来人是谁。
04: 赏银
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我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我看着王子仪那熟悉的带着嘲弄的面容,只觉得头皮发麻,想飞速的离开这里。
他父亲是魏忠贤的同党王绍徽,当年只是个被弹劾的太仆寺少卿,现在大概已经是二品官了,不然其儿子也不会穿得这样奢华。
来人品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
“九黎姑娘,又或者是。。。何小姐,别来无恙啊。”
我深呼了一口气,平静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谢公子关心,我和家父在流放的路上遇上了贼人,看守着我们的衙人都被贼人砍死了,我委身于他们才勉强活下来,父亲则是被砍断了腿,没医好,五年前也死了。”
我本来以为会听到他的嘲笑声,或者是什么拍手叫好的戏码。
我抬眼,用冷漠的神情看着他,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怜悯。
他拿着茶的手被烫了,但是却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放下茶盏,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为他刚才的话道歉:
“姑娘,小生认错人了,您和我以前的老友长得十分像,那人是前朝重臣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早早就闻名了顺天府城,我只是看您的字和她的有几分像,所以才来拜访的,但还是认错了,姑娘别见怪。”
我看其他的姑娘都窃窃私语,担心节外生枝,没有一语道破:
“公子说笑,写的字像这位小姐,是我的荣幸。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有福气成为什么朝臣之女,现在我们都是杨妈妈的女儿。”
话说到最后一句,我笑了,其他姑娘们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