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婉感激地看向他，忙不迭地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这一次，萧玄宸没有再阻挠。
苏伶婉拉着魂不守舍的苏曦月，垂首低头，没有多看萧玄宸一眼，紧紧跟在池如瑾身后离开。
心里暗叹，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池如瑾一出马，萧玄宸就收敛了一身的反骨。
上马车前，池如瑾表达了歉意：“事发突然，是我招待不周，婉姐姐见谅。”
“池小姐言重了，只是个意外，反倒是我们姐妹惊扰了陛下。”
“婉姐姐不怪我就好。”池如瑾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想着替哥哥牵桥搭线的事，“改日，我做东请姐姐听戏，梨园新来了个南曲戏班。”
“池小姐客气了。”
苏伶婉没有表态，告别后上了马车。
苏曦月上马车时，即便被红玫扶着，仍是险些摔个大马趴。
红玫被二小姐的满头的冷汗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苏伶婉，低声询问：“二小姐，您怎么了？”
因为是初次拜访，丫鬟们忙着与池府的管事递见面礼，待忙完了，却被拦在了花园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玫以为二小姐受了欺负，怎么好端端吓成这样。
苏曦月这回没有由着性子，反而是谨慎地看了眼大姐，小声道：“我没事，你下去吧。”她没有胆子把圣上的事到处乱说。
苏家的马车简陋，丫鬟们都是跟在车旁边走的，红玫和青町下车后车轮才缓慢滚动起来了。
“你早就认识陛下，今日带我来，就是来看我的笑话？”
苏曦月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看向苏伶婉的眼神全是恨意。
苏伶婉饶有兴致地打量苏曦月，想着，自己曾经是否也是用这样丑恶的眼神嫉恨池如瑾，在萧玄宸的眼里，也是这样一个妒妇？
“你很得意是么？”苏曦月眼圈通红，把苏伶婉的沉默当做了默认。
“你是怎么认识陛下的？又是怎么接近陛下的！？”苏曦月现在只觉得这个从小认识的大姐深不可测，今日的一切肯定都是她的欲拒还迎。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苏伶婉打断她的话，“你梦寐以求的荣华恩宠，于我而言，不值一提。”
“有这个闲工夫，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想想怎么在后宫有个人样！”苏伶婉不耐烦地拧眉。
“这么说，是陛下眼巴巴地着迷于你？”苏曦月愈发妒火上涌，“大姐姐好大的面子！”
“住嘴！”苏伶婉不想和她为萧玄宸争风吃醋，语气生硬，“二妹妹，今日的事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姐妹二人针锋相对的功夫，马车停在了苏府门前。
“小姐？”丫鬟疑惑的声音隔着门帘传进来。
苏曦月稍稍缓过神来，在自己的家门口，想着娘亲和父亲，面对欺负惯了了大姐，语气很快就硬了，“什么不能说？是大姐勾三搭四、不知检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