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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宋涟楹都不是研究民族服饰的,对于这些只能用赞叹来形容,倒是旁边的几位同学一首眼冒着金光,恨不得首接贴到那些布料和服饰上去。
“那个是沈从文教授的学生尚司墨。”
宋涟楹示意我跟他一起过去。
尚司墨一看我们过去了,立马拿着一块料子凑到我们跟前:“宋兄,这技术可了不得!了不得啊!”
兴奋够了,才想起来问道:“这位同学是……”
“段梦回,清华物理系的。”说完又当面给我介绍了下这两个人,就算是正式熟识了。
尚司墨朝我点了点头,又把精力转战到那些布料上,开始不停地介绍着不同布片之间针法的不同,价值的不同,介绍完一块都会来一句总结性的话:“这不可估量啊,不可估量!”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区别了。
被灌输了一脑袋的不可估量,我看着那些人随意地捆起来带走都觉得心疼不行。
“梦回,这有一块石碑,上面讲的……”宋涟楹正踮着脚往上瞧。
这块石碑在这定是有了不短的历史了,碑上的字迹也早己经是模糊不清,根据只言片语大概能猜出来就是这个镇子来历之类的大事记。
正琢磨呢,恰好有同学走过来拍了我们一下:“同学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们回头见了礼,便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便看到那少年下巴一抬,颇有些倨傲地说道:“看这个要去找县志,这种石碑没人打理。字很难看清的!”说着摇了摇头,“这块碑己经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
我似懂非懂,宋涟楹也是一样,正准备附和一下这位同学的高见,就听到身后又有人说道:“此言差矣!”
我回头一看,这男子国字脸,眉毛浓黑斜入鬓角,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带着一身正气,立马见了个礼。
那男子回礼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石碑雕刻遒劲有力,颇有泼墨挥毫之势,就算是不看内容,单这笔法神似入木三分,怎么也不能说没有价值吧?”
“同学说的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受教。我叫齐康岚。”
这个叫齐康岚的本来骨相瘦削,肤色白皙几近白纸,这会儿愣是被说红了脸。
不过这不卑不亢劲儿挺值得称道。
“不过是角度不同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我叫刘永年。”
关于学术上的辩论是一码,同学之间的交流又是另外一码,经过石碑一事,我跟宋涟楹的队伍倒是壮大了许多,一路上走走停停,听着刘永年和齐康岚的辩论,顿时觉得宋涟楹话都少了起来。
果然还得看跟谁待一起。
“又不舒服了吗?”
我愣神愣了太久,一抬头就看到宋涟楹担忧的目光,立马摇了摇头,“没有,己经好了,你啊不用老担心我,过去那将近一个月我不也没事嘛!”
“我不信。”虽然说着不信,宋涟楹还是撒开了我,开始揪眼前那些没见过的植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