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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身份?”苏扬挑了挑眉,扬起下巴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那就只能再委屈你躲一会儿了。”
洗手间的门关上,病房的门打开。
薄晋洲双眉紧锁,直奔床前。
苏扬抬起头,目光对上他的,又迅速移开。“买的什么呀?”
“你住院用的东西。”薄晋洲扫了眼挪了位置的椅子,不动声色地坐下身,刚刚拿起毛巾要给她擦汗,她轻咳一声,“你一直还没吃什么东西吧?出去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的对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可苏扬已经多久没这么好好跟他说话了?薄晋洲一时有些沉迷其中,甚至不忍戳破她不正常的言语。
他没多说什么,起身离开病房。
病房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苏扬低着头许久,轻轻喊了一声“令均”,身着亮黄色毛衫的人就慢条斯理地站在了病床前面。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了她一小会儿,直到她翻了个身躺在了床上,这才轻笑一声,把被子给她塞好,轻声在她耳边说:“我走了,你好好的。”
苏扬没有再回头看他。
令均,她最黑暗的那段生活中跟她相依为命的人。他不可能为任何人停留,当年他离她有多远,现在,只会更远。
薄晋洲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见一名身着亮黄色毛衫的男子推门而出。两人对视片刻,薄晋洲冷冷地开口:“你是谁?这么晚了来看我老婆?”
令均扯了扯嘴角,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她。”说着,与薄晋洲擦肩而过,径自离开。
薄晋洲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转身去了新生儿监护室。
夜已经很深了,麻醉的药效渐渐褪去,腹部的痛感越来越清晰,苏扬闭上双眼,手在腹部处的被子上顶起一小块空白,尽量避免被子直接盖在伤口上。
薄晋洲透过门口的玻璃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掏出一根烟来,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无声无息地扔到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刚才拍的宝宝的照片,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许久,他推开门,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床边。
迷雾散去,夜色清朗。
他看着病床上因为疼痛而双眉紧皱的人,握住她的手,目光中喊着怜惜之意,“很疼是吗?要不要我帮你侧一下身?”
苏扬连眼睛都没睁开,微微偏了偏头,留给薄晋洲一个苍白的侧脸。他的怒火“噌”一下就被点燃了,冷笑一声,“怎么,只在为了让那个男人脱身的时候才舍得正眼瞧我一眼吗?”
苏扬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浅蓝色的窗帘上,许久,轻笑一声,“你都看见了。”薄晋洲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他看见了令均,却没在第一时间因为这个跟她发脾气,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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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苏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