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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林奚渺又气又急,只自顾说道:“师姐若是再不答应,大师兄就要走远了。”
“行行行,一起去吧。”听到这句话,林奚渺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毕竟不管谢承祗去是为了什么,若是再耽搁久了,追不上大师兄也是事实。
他这才轻笑道:“那我们走吧。”
林奚渺才注意到谢承祗是带着些许行李的,他竟然是早就猜到自己想要跟着大师兄后面去苗疆。
她没多说什么,心里闪过一瞬除了惊讶之外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哪知道还是将蓟怀旌跟丢了。
明明她和谢承祗加快脚程偷偷跟在了蓟怀旌的身后,眼看着蓟怀旌进了一个客栈投宿,等到他进了屋,林奚渺和谢承祗才跟在后面也投了宿,第二天林奚渺一觉醒来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蓟怀旌从屋子里出来,她偷偷叫小二去看,才发现人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大师兄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这个念头一出来,林奚渺立刻拉着谢承祗往苗疆方向赶过去,顾不上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只是半路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是林奚渺没追上蓟怀旌的第二个阴雨天,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越往苗疆那便去她竟越觉得心中有些不适。
直到路过一个小林子,行至一半,林奚渺颇为眼尖地看见了路边躺着一个人,慌忙将马缰一拉,惊道:“那是谁?”
她生怕是蓟怀旌。万一蓟怀旌又遇到了那个灰袍人,被那个灰袍人打成了重伤可如何是好。
谢承祗下了马,纵身到了那人身侧,将他翻转过来,对着匆匆而来的林奚渺道:“不是大师兄。”
他知道她心中所想,且一语中的。
林奚渺立即松了一口气,走到了那人身边,蹲了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嗯?身上的伤口怎的如此奇怪?”
谢承祗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将这个人扶了起来,让他靠在树上顺了一口气,顺便给他把了一下脉:“这人没有什么大碍。”
他从怀中掏出来了一个青瓷瓶子,倒出来了一粒药丸给他服下,又蹙眉道:“只是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谢承祗一双眼睛看得精准,霎时想到前些日子来自苗疆的那封信,问道:“师姐,这人莫不是苗疆来的,苗疆果真出事了?”
林奚渺心里一个咯噔,又扫了几眼半靠在树上的这个人。
此人一身虽是中原人的打扮,但是五官深邃,鼻梁挺拔,有些鹰钩鼻,眉眼下陷,却不是中原人的模样。
十有八九确实是苗疆那边来的。
“约莫同那封信有关系。”林奚渺说,“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带上他一起走。”
“好。”
谢承祗将他扛了起来放在了马背上,跨上马跟上了林奚渺。
没一会儿此人就醒了,哼唧了两声,还没有睁开眼便先伸出手往旁边一抓,差点儿把谢承祗一把抓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