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王伯也真是客气,当年你小孩子家家的随口说了句,开个香烛纸钱铺什么的生意好,他就真的听了,我一开始还真担心开了没生意,毕竟咱们镇子就这么大,嘿,没想到,这么些年了,整条街,整个镇子,还就属王伯家的纸钱铺子生意最好,去年他儿子都开上宝马五系了,要不说王伯客气,隔三差五的就往咱家送东西,爸爸可不糊涂,这都是冲着咱小福星的小米来的呢!”
听着大米爸爸在电话里头的絮絮叨叨的安慰,米有福觉得又暖心又是无奈。
尤其听到大米爸爸提起王伯后,嘴角更是不可自抑地抽搐了下。
王伯的香烛纸钱铺子能不红火吗?王伯他家本身就——哎,这又是一个说来话长,还悲催的是个不能说的故事。
都怪那时她年纪小,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异于常人,着实做了不少如今想来还颇头疼的事情。
对着王伯说他家适合开香烛纸钱铺子的事情,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为在老家的那些年,她犯傻的事情不少,也才真正的让她发觉,对上普通人,她的霉运触发率,简直是百分百。
而这种倒霉属性,并不止针对别人,也同样针对她自己。
比如从开始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属于在平地上走走路,都会无端摔伤的人。
上学后,好端端的,坐得椅子凳脚就会断掉;吃个饭,牙齿就崩掉半颗,学校组织看场电影,影院不是骤然停电,就是机器故障,借了同桌小花半块橡皮后,第二天上学就听说小花走路掉进了水渠,差点淹死……
诸如此类,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凑巧,但当她的生活中,这样的霉事几乎没有停过的时候,就不能再自欺欺人的用‘这仅仅是偶然的意外’来欺骗自己了。
她,米有福童鞋,就是一个自带衰神附体光环的绝顶倒霉蛋。
也许讲给任何一个人听,人家都只会哈哈大笑,觉得是故事,是个玩笑,生活中哪有这样的人?
可小米童鞋,却真真切切是在这样意外迭出,有如家常便饭的艰难中,长大了。
也考上了大学,同样在磕磕盼盼,跌跌撞撞,波折不断中读完了。
期间被她连累到的倒霉蛋,即便她再三小心,还是有不少,只不过那些人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关系罢了。
而这样的米有福,即便读了这么多年书,学了很多东西,也是没有交到任何一个朋友的。
这是她毕业的第二年,今年才到八月,已经干倒了七家公司,去年整年的记录是九家,还算好。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回老家,不是不想大米,而是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这种衰神附体的buff,会逐年递增,越加厉害,虽然目前为止,大米算是她生活中,活得最安全的人了。
可谁知道这样的例外,是不是有年限的?
会不会是因为前些年的自己的霉运综合指数还没上升到足够影响到大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