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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兄何必自谦呢。”赵寒笑着伸手欲拍拍上官剑文的肩,但在半路变掌为爪,抓向上官剑文。
赵寒的突然发难让上官剑文吃了一惊,但他脚下一移轻松的躲开这一招。赵寒见一抓未就,招式连变,穷追不舍。
上官剑文还未有所动作,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三弟,不得无礼!”
“大…大哥?”赵寒万没料到李凌天会出现在此,赶紧收回招式,讪讪道,“大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迅速逃掉。
“李寨主,幸会。”
李凌天未答话,只是盯了剑文半晌然后才道:“跟我来。”
李凌天领着上官剑文走进一处院子,然后径直走向院中的那片梨树。剑文紧跟过去,才看到梨花掩映处的那一座亭台。
亭台的石桌上,放着一琴一箫。李凌天拿起长箫,问道:“你会弹琴吗?”
“略通一点。”
“可否请你弹奏一曲?”
“当然可以。”上官剑文略一抚琴,讶道,“这琴,有很长时间不用了吧。音调全不准了。”
“这琴,自家母过世后,就在未用过。”
“令堂……”
“家母,三年前过世了。”
“哦。”上官剑文心底暗叹一声,三年了,琴却没有一点尘迹,李凌天是个孝子啊。
调试好琴,上官剑文手指轻点,一曲清曲缓缓而出。
李凌天手抚长箫,轻轻吹奏,琴箫相合,世界仿佛静了下来。
不一时,乐曲缓缓终了。
“谢谢你。”纵然不是母亲亲手弹奏,但至少,那是母亲的琴。
李凌天想至此又吹上一曲。
上官剑文听到这曲,心中一惊。
待乐曲终了,上官剑文问道:“你怎会这曲《长相思》,还是一整曲?”
“你听过?”
“家父时常吹奏。”
“他?他也……”
“家父怎么了?”
“他……算了,往事如烟。”
李凌天转身离去,不给上官剑文询问的机会,不多时院外传来他的歌声。
“举案齐眉心相连,海誓山盟意难断,相携到老情不减。白首同眷爱缠绵,天合地灭相思叹,此生不变心意坚。
往事如烟随风散,沧海桑田心难恋,世事变幻情太艰,尘风瞬息爱难全,意深缘浅谁人叹,一腔思忱付青天!”
梨院内上官剑文轻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长相思》啊。”
是夜,梨院中。
李凌天看向满院梨花,思绪又回到了三年前。
“天儿,娘知道,你心里一直还在怨着他。娘也知道,你想报复他,但是天儿,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娘希望你不要对那个孩子下手。”
“娘......”
“天儿,你连娘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娘,不管您说什么孩儿都答应,孩儿只求您不要离开孩儿!”
“天儿,我的傻孩子,娘会在天上等你的......天儿,若是以后有机会,带那个孩子来见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