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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镇宁侯府那一刻,只有十岁的她就记住了自己的身份,她是陈珩的未婚妻,她为了这个身份,用尽全部力量去做一个合格的未婚妻......
温落觉得愤怒又觉得委屈。
哪怕是单纯的她努力了五年陈珩心里依旧没有她,她都没有这么委屈。
没有就没有,她努力了也得不到的,她放弃就是。
可她这五年的努力......是往爹娘在天之灵的心口捅刀子吧。
“是女儿不孝,让弟弟委屈,也让爹娘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
温落一把将头上的被子掀开,发狠的抹了一把眼泪,力气用的大,眼尾都让她擦红了。
哭什么。
无能才哭。
她在这里哭,有的是人在笑。
凭什么她要哭。
断线了的泪珠子被发狠的抹掉,温落起身,将揉乱的被子叠整齐,舀了一瓢水拧了帕子,擦了一把脸。
春寒料峭,水缸里的水激的人头皮发麻。
那股寒劲儿让温落彻底头脑清醒过来。
不论今儿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不论镇宁侯府有没有对不起她爹娘,现如今她没有本事和镇宁侯府相抗衡更无法给爹爹一份荣耀。
她得好好努力,或许,有一天她就有这个本事了呢。
春杏端着用灰面搓洗的一小盆大肠进来,晚上灯光昏暗,她没从温落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声音带着盈盈喜气,“刚刚我算了算,每天给云祥酒楼送两桶,再加上咱们自己卖的,这一天至少就得三桶的量,就怕屠户那边不能固定每天有那么多下水卖给咱们。”
温落将帕子挂好,“谢天我去真定一趟,看能不能从那边的屠户手里定一下下水,能定到的,咱们都收了。”
春杏一瞬间愣住,“真定?可真定和春溪镇离得这么远,每天来回收下水那得用多少时间。”
温落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谢天去买辆骡子车吧,咱们家里做买卖的,有个车总要方便点,自己驾骡子车过去的话,来回也就一个时辰,快。”
春杏眨眨眼,总觉得她家小姐好像不太对劲,“就算是骡子车快,咱们也不能把真定的下水都收了吧,咱们要不了那么多啊。”
正说话,外面响起谢子慕的声音。
“大哥,大哥!”
小孩儿声音叫的急,温落和春杏连忙奔出去。
“怎么了?”温落跨出门槛朝谢子慕看过去。
谢子慕喘着大粗气,脸上带着惊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月色下泛着不安,“我看见陈珩了,就在巷子口。”
春杏顿时吸了口冷气。
谢子慕吓得不行,“姐,你要跟他回去吗?你要回去吗?是要回去吗?”
谢子慕反复的和温落确认,脸上的那股小表情更是让温落那被刀尖戳过的心不好受。
几步上前将谢子慕抱起来,温落在他脸蛋上亲了亲,“子慕放心,姐不和他回去。”
“姐姐确定?如果他非要让你回呢?不回就跟打张小川他爹那样打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