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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珣主动解释:“祖母,杨嫣儿乃是我的恩师之女,杨家全府落难,她是恩师力保下的唯一子嗣。”
“如今她无处可去,我必须暂时收留她。”
老夫人只得应允了。
而梁鹤珣也仿佛为了让许清矜安心,在吩咐人安顿杨嫣儿后,特意过来跟她道:“清矜,事出情急,你不要误会。”
他神色坦荡,语气坚定。
许清矜心中却隐隐透出不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杨嫣儿就这么在侯府住了下来。
就安顿在许清矜隔壁的院子。
许清矜原是想就这么相安无事住着,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谁料隔天。
三小姐却带着杨嫣儿气势汹汹来找许清矜。
杨嫣儿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丘疹。
三小姐张口便是质问,显得义愤填膺:“许清矜,你心地未免太恶毒,你送给嫣儿的香包里到底掺了什么?竟让她脸溃烂至此!”
许清矜一怔。
她根本就没有给杨嫣儿送香包。
但那个香包上确实印着许清矜独有的红梅印记。
杨嫣儿亦是眼泪涟涟的哽咽:“许姑娘,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如今人人皆知世子心中只有你一人,尚未订婚却已昭告于众你将是他的妻,这等独宠无人能比,而我不过是世子好心收留的弱女,我杨家如今戴罪之身,哪敢奢求世子?”
“还请许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番话下来。
恰逢梁鹤珣过来。
许清矜正要开口,却见梁鹤珣先去看了杨嫣儿的状况,随即皱眉看向自己:“我收留嫣儿的事已解释清楚,何必还要为难于她?”
犹如当头棒喝。
许清矜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她攥紧手,声音几乎是从喉头酸楚中挤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梁鹤珣眸色一滞,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敌意的许清矜。
他转眼,杨嫣儿立即低下头挡着脸哭泣:“世子,女子脸面何其重要,我怎会用自己的容貌来做戏?”
听见这话,梁鹤珣神色动容。
沉思许久,他最终对许清矜道:“此事我不会让人追究,但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许清矜心一瞬仿若被什么包裹得密不透风,又堵又闷。
沉默许久,她才深吸口气,紧盯杨嫣儿问:“我再问一次,你确定是我送的?”
围观之人的目光不禁再次看向杨嫣儿。
杨嫣儿则低下头,嘤嘤啜泣:“香包印记何处作假?”
闻言,许清矜立时冷笑一声。
当即凛声吩咐丫鬟:“春玉,去报官!”
霎时,众人都愣住!
许清矜语气冰冷:“事关我的名声,我自不可能任你冤枉!”
“春玉,现在就把全府下人都喊过来!咱们报官查清楚,看看从昨夜到今日,谁见我或是我身边的春玉去过杨嫣儿那儿?或是又有谁被我使唤过送这香包去杨嫣儿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