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蹙眉看了看时间，直接给秦窈窈打了电话。
“江离姐？”对方的语气竟然还有点意外：“您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了？”
江离压着脾气，声音和平常一样严肃：“昨天和你说过的，每天下午两点练习室集合，现在几点了？”
秦窈窈愣了两秒，才有些为难的说：“萧总没和您说吗？昨天我小腿肌肉拉伤，最近应该上不了课了，对不起江离姐。”
那一瞬间，江离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
昨天的训练量不过是她平常的五分之一，更何况只是熟悉了几个基本的动作，何至于到肌肉拉伤的地步？
还有，自己上午明明刚见了萧砚之，他却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让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潜意识告诉她，萧砚之绝对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自己跟我说？”江离闭了闭眼，不自觉紧了眉心：“我是你的老师，你的一切问题都该由我负责。”
她话刚说完，电话那头立马换了个人，男人低沉威严的声音传过来：“江离，以后你不用教秦窈窈上课了。”
隔着手机，江离甚至能够透过声音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
“你不适合做老师，我随后会安排专业的教师对窈窈进行一对一教学。”
江离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抿唇：“好，我知道了。”
萧砚之还要再说什么时，秦窈窈软著嗓音，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白兔：“萧总，你还是把女一号还给江离姐吧，我一时半会儿可能没办法拍了。”
这话说得轻轻巧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一号是秦窈窈让给江离的一样。
闻言，萧砚之还真的沉默了几秒，应该是在思考这个决定的可行性。
江离喉咙堵得厉害，情绪也一瞬间翻涌上来。
她不等男人说什么，立即对着听筒不咸不淡道：“不了，我觉得给秦窈窈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未尝不可，这女一号还是继续留给萧总想安排的人吧。”
秦窈窈说想演就演，说不想演就不演，这一大群人一天到晚没事做，就被她闹得团团转？
谁他妈爱演谁演，反正她江离是不干了。
“江离，你在给谁甩脸色看？”
男人的语气不出意料的沉了，“按窈窈说的做，我会让张导联系你。”
江离咬了下唇角，刚要张口，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一瞬间沉默。
“想想你欠江娱的，等你钱还清了，你有的是底气来跟我叫板。”
他的口吻居高临下：“现在，你还没有资格。”
甩下这一句话，萧砚之就毫不客气的把电话给挂了。
江离坐在空荡荡的练习室里，双手垂在了腿上，攥紧了几秒后，又无可奈何的松开。
是啊，他说得对，她江离就算是名气再大，说破天也不过是江娱的一个艺人。
除了听萧砚之的安排，她没有其他的资格去做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