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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是他当班,他是替人当的夜。”
“是吗?”伯经亘眯着眼,神色愈发凝重,片刻后说道:“这个申僖还有点意思哈~对了,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回大人,”南宫洲立马严肃的抱拳在胸,正色道:“就卑职和……”
“谁?”伯经亘追问道。
“是……是侍郎大人……”
“是他?”伯经亘有些吃惊,这让一旁的南宫洲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两一块儿审的申僖?”
“不……”南宫洲不敢隐瞒,回道:“是卑职前去的时候,毛大人正好出来,所以……”
伯经亘伸了伸手,示意南宫洲不必说下去了。
刑部侍郎,毛子实,按理说他一个正四品下的官员,伯经亘是不必将他放在眼里的,但眼下不同以往。
伯经亘心里忧心忡忡,长安城内的暗波涌动让朝中的人各个心怀鬼胎。而毛子实的靠山,并不是他伯经亘这个顶头上司,反而是当朝宰相——李林甫!
“你身边那两个呢?”伯经亘知道,这种事情不需要在南宫洲这种小喽啰面前表现过于明显,于是,他话锋一转,问到了钧仞和师旭。
“大人!卑职在向您禀告之前,从未将此事与任何人提起!”南宫洲的后背上的薄衫已沁出了汗。
“好!”伯经亘点了点头:口风紧、有分寸、识大体……显然,这小子是可以信任的!“待会儿你可以告诉他们了,再带上几个人把那什么来福客栈……给我监视起来!”
“是!”
南宫洲从伯经亘一开始大厅申僖的时候,就猜出了来福客栈的不简单,只是伯经亘不说,他不敢问。他知道,这是上层人最喜欢他们下层人的一点,而他南宫洲仅需做好这一点,便已经比这刑部大院里的很多人强上好几倍了……
出了伯经亘的书房,南宫洲的后背被初秋的凉风一吹,冷飕飕的。
其实刚刚在羊肉馆的时候,钧仞和师旭的那般追问下,他是想说来福客栈的事儿的,只是他转而想到了毛子实的出现——那双阴森森的凹眼与他在客栈门口相视的那一刻,着实让他心虚的厉害,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南宫洲早就察觉出了毛子实和伯经亘的异样,于是,面对兄弟和徒弟,他还是选择了暂时的隐瞒。毕竟,这查案不查案的,或者怎么查,何处查……这些事情哪里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该操心的?做好手头的活儿,及时上报,让上头的人决策关键项不就得了!保住自己的这碗饭,才是他们小人物的大事儿!
“所以,你连我都不信?”
钧仞侧着身子,斜着眼打量着南宫洲,南宫洲知道他眼神里的失望和愤怒,所以他压根不敢他。
“我只是……”
“师傅你太过分了!”
师旭糊里糊涂听完南宫洲的话,若不是被钧仞点醒,他还觉得自己在梦里。“你怎么能这样?我们那会儿多担心你啊?多想给你分担点压力啊,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