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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他在皇宫怎么了,嗓子涩得厉害。
「讨好您。」
我很诚实,不加掩饰。甚至语气里有薛景熟悉的恶劣。
「在教坊司这半年你就没学点其他讨人喜欢的?想一招鲜吃遍天?」
「有的」我笑盈盈地盯着薛景,「张妈妈特意叫胡女教了我露肚脐的那种舞,您要看吗?」
薛景上下打量了我,就一笑。
「我连那个玩意都没有,你怎么勾引我?」
「我……」
薛景忽然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我诧异地抬头看向他,我第一次对薛景动了心便是因为他有些不顾他人死活的逾矩。
「收你来又不是白养着你的。」
薛景的态度比初见缓和太多,让我忍不住去试探他的底线。
「奴婢今晚就可以给您暖床。」
3.
「主子就这么放任教坊司带出来的那个女子?」
「不该问的别问。」小公公掩好门,也盖住了里面泄出来的声音。
「这力道如何?」
我在教坊司的时候学了一手按摩的手艺,薛景腰上有伤,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
「舒服一点了吗?」
薛景忽然坐起身来,一把扯过我,讲我搂进怀里。
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窝上,另一只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我被养护得很好的乌发。
另一只手牢牢地桎梏着我的腰,反复摩擦,轻碾。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就像看到的这么乖。」
薛景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听得我的心砰砰直跳,不是什么肤浅意义上的心动,只是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凉意。
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姑娘长相温婉,俗话说带孝三分俏,姑娘穿白色才能讨人喜欢。」
我看着婆子手中那些粉啊白的布料,也没耍性子,任婆子捣鼓。
等见到被当成娃娃一样装扮的自己时,我忽然恍然大悟。
镜中人不像我,
倒像是宋家大小姐宋瑛瑛。
我气得发抖,气薛景不把我和阿姐当人看随意折辱,也气自己自以为通透却着了薛景的道,至今还以为薛景对自己旧情未了。
「刚开春,姑娘可得注意身子。」
「谢谢嬷嬷,奴婢晓得了。」
嬷嬷可能以为我要闹一顿又或者说一嘴,她被我不上不下的态度弄得将劝说的话咽回去。
「东西放着了,姑娘得空练练,别叫我们这些下面人为难。」
薛景晚上回来的时候,便听见了铮铮琴声,他的面上无法自抑地闪过一丝无措,喃喃道:
「是谁」
「是卿姑娘。」旁边小太监试探着回复道。
凡是教坊司的女子全部被抹去了姓氏,只取一个花名。
薛景目光沉沉,「她没闹吗?」
「听嬷嬷说,卿姑娘是个懂事的。」
为什么不闹呢?
他不信她那么聪慧的一个人会意识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回到府里会被大闹一场的心理准备。
他甚至带了……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