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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外面的风刮得很大,无情的拍打着纸糊的窗户,权让撑着头在书桌上小酣,耳边回荡的是屋外的梨花被风吹落的声音,明明本该无声,却偏偏被他听了去,刘妈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轻轻说道:“爷,先喝杯茶润润嗓吧。”
权让抬起头,刘妈将茶放在他手边,上面还沉着几片不知名的白色物体,还没等他问,刘妈便解释道:“爷,这是我今儿从街上买来的梨切成片泡的,最近你嗓子不大好,先喝点润润喉咙。”
“难为您费心了。”
“瞧你说的,你看你,平日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要不再为你费点心,你这身子岂不早败了。”刘妈又开始唠叨了,“我早就跟你讲过,你老大不小了,该娶妻了,到现在也没个信,先前那林四小姐多好啊,美丽大方,知书达理,更重要的是,处处为你着想,你倒好,总把人家往外推。”
权让一笑,“刘妈,我也早和你说了,我与林四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闻言,刘妈不悦,“感情不都是培养出来的嘛,你……唉,罢了,既然你不上心,那我也没法子了。”
权让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轻咳一声,说道:“您说的对,这婚姻大事,确实是要提上日程了。”
方才还满是敷衍的权让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刘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确定的问:“当真?你没哄骗我?”
“您觉得我有必要骗您吗?好了,天色已晚,我再看会儿公文,您先回去歇息吧。”
刘妈叹了口气,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她刚要走,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权让欲言又止,权让放下手中的公文,问:“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今天我和那顾婠婠上街买梨的时候,遇上了林家的大少爷。”
“林西定?”权让沉吟,道:“然后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妈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他对顾婠婠好像有点意思。”
“哦。”权让继续低头看公文,对此事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那又怎么了?林西定一向风流,他不过看上了一个女子,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不一样,爷,我觉着顾婠婠留在总督府实在是个隐患,不若我们将她送出去……”
“好了!”权让并不赞成刘妈的提议,刘妈没想到权让反应会这么大,不由心生疑惑,“爷,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该不会……”
从顾婠婠进总督府的第一天起,刘妈就觉得权让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一样,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把顾婠婠赶出去的原因,她感觉,权让的异常,就是因为顾婠婠的到来。
“刘妈,您想多了。”权让自然知道刘妈在怀疑什么,“只是她还有用处,暂且不能离开。”
此言一出,刘妈更疑惑了,顾婠婠能有什么用处?
“莫非爷在布一场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