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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身影被晨光拉扯的长而远,像是满月的弓弦,绷紧了弦,充满了力量和美感。红龙马驹一声长嘶,马鸣声在这寂静的清晨回荡的十分遥远,矫健如龙。
在嬴风的马前立着十几个汉子,凌乱的皮衣披在身上,坦露着胸膛,满面的红光,掩饰不住他们激动地神情,而在这深秋的季节,天气咋暖还寒,他们却丝毫不在意那一股凉意。
“风哥儿好样的,黑子还不跪在风哥儿前头磕头,愿赌服输,咱们老秦人可从来不耍赖。”吆喝声响起一片,可见这一群人正打着赌呢。
话声响成一片,人群中一个黝黑如碳的大汉突然拨开挡在身前的伙伴,面上黑中透着红,猛然跳了出来。而看他面相,耳大面宽,黝黑的面容上略带着一股子青涩,当是少年,但是他身板高大威猛,虽然周边的伙伴身高多在一米近八,可他站在那里也有些鹤立鸡群之势。
只听他大吼大叫道:“谁说俺不认输了,俺黑子说出去的话,从来都算数,俺早说过,谁要是从落星湖到谷口跑马用的时辰最少,赢了得俺,俺就替他完成一件事,可俺没说过要磕头。”
“嘿嘿,磕不磕头可不是你说的算,要风哥儿说的才算,你黑子既然许诺替胜者完成一件事,磕头可是也算一件事。”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来,身穿着狐裘,那是他猎杀了一头活了近三百多年的狐狸,拨了狐狸皮做成的衣服。
而狐狸在草原众多凶兽之中当属上不得台面的野兽,但是狐狸的狡猾人尽皆知,尤其是活了许多岁月的狐狸,就更加的狡猾了。
这人身高不及黑子肩膀,生的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却捕杀了一头活了三百多年的老狐狸,显然不可小窥于他。但是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冷意,听在旁人耳力略显有些不舒服,所以他站出来后,身边的同伴各自退了几步,显然与众人有些不合群。
嬴风眼中尽带笑意,听完两人的话,却突然抽出马鞭,随手两鞭抽在身穿狐裘的少年身上,喝道:“我风哥儿让黑子做何事,又岂能是你孤远影说的算,站到一边去。”
嬴风打完孤远影,转头兴高采烈的看着马前的黑子,黑子却先于他开口道:“风哥儿你赢了俺,不管你让俺做啥子,俺都按你说的做,俺黑子可是要当好汉的人,不可失信于天下人。”
“哈哈,你黑子还成了好汉啦,不可失信于天下人,这话你倒学的不慢,既然如此,黑子你说你想我让你做啥子事呢?”嬴风笑呵呵的看着黑子。
周边的人也一起笑着看黑子,孤远影却一脸不屑的看着黑子,似乎对于黑子这个只会用力气考虑问题的莽汉,尤为看不起,但是他看着嬴风的眼色却有些畏惧。
黑子摸着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嬴风,似有胆怯的问道:“风哥儿让我给你磕头,俺可不愿意,俺爹给俺说过,老秦人都是汉子,只能跪天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