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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这两条丞相恐难说服朝堂。”
顾怀仁的脸无比的阴沉,剑眸里闪现着暗芒,“仅是这两条当然不能服众,但有这些已经足够。”说着,便从书桌上抽取了一叠宣纸。
陈子歌踟蹰上前,伸出手拿了起来,越是往后看越是心惊。
沈勘在旁系的势力居然这么大,居然几次越俎代庖直接代表沈老发布命令,惹来了不少寒门子弟的激愤,更是滥用权力,做了不少触犯律例之事。
上面的罪状条例都写得十分清楚,哪怕她想说这是顾怀仁在作假也毫无根据。
“长公主,你这是在帮沈家作大陈国。”
咚!陈子歌险些没站稳,顾怀仁居然说她在帮沈家作大陈国,而不是说帮太后?
“沈勘不能为太尉,陈家不能自取灭亡。”
顾怀仁故意咬重了陈家二字,也在提醒着陈子歌这是陈国的天下。
陈子歌握紧了手中的纸,那些列举这沈勘罪状的状纸瞬间皱成了一团,赌气一般的看向顾怀仁,挑衅道,“若我执意如此呢?”
“那请恕本丞相不能从命。”顾怀仁的态度无比坚决。
陈子歌笑出了声,直直的看着顾怀仁,讽刺道,“其实你也是为了自己,你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豪情壮志。”
顾怀仁低垂下了头,弯下了腰,“下官也只是一名凡夫俗子。”
陈子歌看着油盐不进的顾怀仁一阵火大,可又无从发泄,只得瞪着状似恭敬的顾怀仁,其实她知道,顾怀仁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因为凭顾怀仁的官职完全可以不用对她君臣之礼。
可她就是生气,就是不想让顾怀仁好过。
“喔?我倒是不知道作为南陈三才之一的顾丞相什么时候甘愿做一个平凡人?”她的语气有些轻佻,像足了一个任性顽固的公主。
顾怀仁低垂着头的眼里闪过一道阴冷,不卑不亢的应道,“蒙得先帝盛宠,才有本官的今日,滴水之恩不敢忘,请长公主成全。”说着,又俯首作揖。
陈子歌也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自找罪受,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须臾间,顾怀仁才转身看着陈子歌离去的背影发呆,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些微的变化,若陈子歌坚持,那他们注定只能走到对立面。
陈子歌一路都思索着该如何回禀太后,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看着日头西挂,提起裙摆往沈家而去。
幸运的是,刚到沈家旁门,便听见有小厮在叫勘爷,她将马车的帘布轻轻往上卷了一些,留出一条缝隙方便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穿着青涩长袍的中年男子从旁门走了出来,也是小厮口中的沈勘。
沈家都有一个好相貌,哪怕旁系也依旧如此,可那双眉眼看了让人着实不喜,中庭有些狭窄,下巴尖端,身上还隐隐透着煞气。
陈子歌紧蹙着眉,着实搞不明白为何太后会想要重要这样一个人,仅是为了巩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