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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还未来得及说话,男子继续语言冷漠道:“你进了我宁家的门,生是宁家的人,死是宁家的鬼。”
季梓懵,她跟这个乞丐是夫妻?
***,无情!
就在刚才季梓醒来时,发现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菜刀。
刀口有干涸的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
破旧的房屋,缺腿的桌椅,以及躺在地上的古装男人……
男人衣衫褴褛,肩膀往下一寸有处血迹……以她十多年的外科经验来看,男人是被刀具砍伤的,伤口还不浅……
刀具?
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杀人未遂!
医德使然,加上害怕,她也不顾得多想,赶紧进行人工呼吸。
只是,刚趴下凑近他,肮脏的臭味差点没将人熏死。
她强忍住不适,进行人工呼吸跟心脏按压。
一番娴熟的操作,总算将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然后她扶住门框不停干呕……
待翻江倒海的胃舒服些,她才回过头打量昏厥的男子,他竟然已经醒来了。
季梓没有回话,再次打量周遭。
她摸了摸脸,以前圆胖圆胖的大饼脸,如今下巴尖尖似瓜子。
她狠揪了把大腿肉,疼得直想死,这不是做梦。
头痛欲裂,季梓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但拼凑起来隐约也了解些。
她穿越了,大龄女医生因为一场绑架劫持,被当成人质撕票了。
原主与她同名,是闵国当朝首辅的庶女,天生貌美条件佳,本来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奈何自己偏要作死。她雾里挑花骑驴找马,足足有五任前男友,有她甩人家的,也有被甩的。
至于哪五任,记忆却模糊不清,只记得其中有任未婚夫冲到客栈,将她跟吏部尚书之子捉奸在床。
妥妥的渣女呀,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在京城的名声烂到了极点。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第六任,堂堂镇北侯嫡子宁弈,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
镇北侯是一品军侯,手握重兵却狼子野心,被运筹帷幄的皇帝一举拿下满门抄斩。而此时,宁弈正在漠北带兵跟敌军决一死战,那一战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血染黄沙尸横遍野。
宁弈守住了国门,取下敌帅首级,却废了双腿。
皇帝念其赫赫军功,死罪已免但活罪难逃,不但被削成平民,还将声名狼藉的季梓宁配给他,既彰显了皇家仁慈,又羞辱了宁弈。
偏偏,原主季梓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跟着宁弈流放到苦寒之地,除了嫌弃他是个残废,更是吃不了苦。
骄横跋扈的她,三天两头跟宁弈闹,动辄对他打骂不停。
有五位前任的她岂是甘于寂寞的主,不久前瞧上了南城的***生。书生写得一手好字,加上擅察言观色拍马屁,甚得书院的教谕青睐。原主幻想着他能高中状元,自己博个状元夫人的头衔,于是百般威胁宁弈要和离,谁知宁弈愣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