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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岁的孩子吃不了多少,而且她现在已经能做些简单的活计,又不要工钱。洪掌柜一口答应下来。就这样,周寒跟着老周头住在了醉仙楼后院一间小屋里,总算不用在外乞讨,也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
周寒开始每日在醉仙楼的帮工,醉仙楼跑堂的共有三个伙计,先前见过两次的伙计是掌柜的远房侄子叫洪瑞,另两个伙计只在中午和晚上才上工。
周寒就每日跟着洪瑞干活,扫地洒水,抹桌擦凳,收拾碗碟,有时在后厨摘菜洗菜。不忙的时候,老周头还教她做菜。老周头说,不论周寒以后去哪,总要有个能过活的生计,自己别的不会,也就做菜还能教她。
醉仙楼的徐师傅看了老周头做菜, 心服口服。因洪掌柜人还不错,徐师傅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回乡的,给洪掌柜时间寻来新师傅,自己再教导几天。看了老周头的手艺后,他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一天周寒正收拾客人吃完的桌子,只听另一桌子上客人的谈论,“听说孙步铭的叛军败了。”
“是啊,宁将军已经杀到孙步铭的老巢了,被叛军占领的那几个县也收回来了。”
“孙步铭呢?”
“听说是自焚死了。”
“活该,反叛的人没有好下场。”
“谁说不是。”
听到这周寒跑到后厨大叫,“阿伯,阿伯。”
老周头正在收拾手中的刀具,听了周寒的大叫,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提着刀转身问:“阿寒,怎么了?”
周寒兴奋大叫,“阿伯,孙步铭被打败了,随县现在没事了。”
老周头放下手中的刀,埋怨道:“阿寒,我当什么事呢,这种事也值得大喊大叫,难道你还想回随县去?”
周寒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我不想回去了,襄城挺好。”
老周头伸手揉揉周寒的头,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两天,打败叛军的朝廷军队班师回朝,路过襄城。浩浩荡荡的大军从城中穿过,路边的商贩们停止了吆喝,行人闪到一边。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醉仙楼无事,周寒趴在醉仙楼二楼的窗户上往下看。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还是兽首护心锁子甲,头上亮银冠,和前些日子在路上看到时,没什么变化,也还是那副志气满满的样子。
周寒眼睛又转移到他座下那匹马身上,看得眼睛发亮,眼馋不已。正贪看时,身后洪瑞叫她,她答应一声,只好恋恋不舍得离开窗户。
与此同时,那马上少年像是感觉到什么,抬头望向着醉仙楼二楼。那里只有一扇窗子开着,并没有其它。他心中暗道:“好生奇怪,刚才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晃就是两年过去,周寒和老周头在醉仙楼做得得心应手,周寒也因为吃得饱,身上长了肉,脸也圆润了些,虽然还是男装打扮,但却生得眉清目秀。便有食客打趣她是不是投错了胎,应该投个女孩身上,结果投成了男孩。周寒也不答,只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