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的身体有什么好的？”
“软。”
“你现在身上的毛发不也很软？”
小白用前腿抹了抹脸，是挺软的。于是又说道：“可是我以前还有两个小毒牙。可以保护我自己。”
“你现在不是有一口白牙了么，也可以保护你啊，还有一个变身技能。多好啊！”娃娃给了它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
小白摸摸耳朵，似乎也对吼，现在它的小牙齿又白又毒。但是它仍然不甘心：“我以前还有三百年修为呢，现在都没有。”
“三百年修为还那么弱，拿来干什么？三百年了才开智，还不如现在呢！”
小白刚想点头，转念一想，不对啊，随后它崩溃的大吼：“我才不傻。”
“对啊，所以说啊，你现在可比以前聪明多了。”
走在幽幽小径上，小白扭着滚滚身体，四只小腿不停的哒哒哒跑着，还时不时说上一句：“娃娃，娃娃，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娃娃停住脚步，蹲下，摸了摸小白的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
无疑，娃娃是聪明的，却也是固执的。入世的这两个月，她看到了太多的背叛与欺骗，因此她坚信，人世是危险的。
“哪里复杂了，小黑雀说外面可漂亮了。人也很温柔。”说着一脸向往。
“你忘记了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
小白呆了。
一股悲痛自心底涌起。是啊，她就是死于人手，包括她的兄弟姊妹，通通死了。
他们虽有毒牙，却已开智，早已以素食为生，且不爱伤人。
那天，她救了一名漂亮女子……最后换来的是灭门之灾。
时间真是个讨厌的东西，讨厌到，他都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那血海的深仇。
记得娃娃说过，世上有一种无奈叫因果，有一种痛快叫报应。
听说，那个女子如愿嫁给了权贵，过的却并不幸福。结婚短短两年，又因夫家的功高盖主所连累，早早失了性命。连同那些想要谋取他们蛇皮的一群人，皆没得好果。他们的皮，又岂是那么好得？
“也罢，也罢，带你出去看看吧。”娃娃看向天际，“要变天了呢。”
“可是她不想出去了怎么办？
街市繁华依旧。
“不开心？”娃娃看着肩上蔫蔫的小白。
下了山，小白就变成了狐狸模样。细长而浓密的毛发遮住了它的脸。
肥嘟嘟的小白慢慢抬头，“没心情。”
“没心情是什么鬼？没心情和她说话，还是没心情玩？
一路无话。
银叶叮叮当当的响声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中。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来。
看着前面的人突然转头，身后的男子尴尬的收回手，呐呐道：“姑娘，我只想问一下，能否将肩上的这只宠物卖给我？”
娃娃看着面熟的男子，又看了看一脸气愤的小白。她撸了撸小白的毛，“不卖。”
对面男子犹豫了一下，眼角瞄到一旁的人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额，我可以高价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