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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抹额头的汗,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意识到我坐在大床上,现在别墅的大卧屋里。
哦,没事,我在自己家里,我没有杀人,更没有埋人。
我手往右边摸一下,希怡不在床上。我咳嗽一声,声控打开窗帘,阳光白哗哗地流进来。
我心犹有惊悸,大声喊:“希怡,你在哪里?刚才是不是门铃响?”
娑娑脚步声,希怡推门进来,真丝睡衣玲珑剔透,握着手机笑着说:“哪有门铃响,我接个电话而已。”
“你为什么不在床上?”
“我早起来了,给你准备早餐啊。”
我一把把希怡拉过来,脑袋贴在她胸前,埋入一片温暖之中。
我听见了希怡的心跳,太好了,真实的肉体,鲜活的生命,我没有杀人,那只是一个梦。我闭上眼睛,竭力驱散梦的阴霾。
希怡轻轻地推我,娇声说:“你不累啊,大早上又要......”
我抱紧希怡闭着眼睛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我杀了人,太真切了,像真的一样,我吓坏了。”
“你杀了谁?不会是我吧?”希怡轻轻地笑。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跟他很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又怎么杀的他。”
希怡亲了下我额头:“没有人记得梦是怎么开始的。我老公这么好的人,怎么能杀人呢,呵呵。”
我睁开眼睛松开希怡,“我也想不到,所以吓坏了。我跟你说,千万千万不要杀人,如果你杀了人,你这辈子就完了,魔鬼会一直跟着你,万劫不复。”
希怡好像被吓住了,有点不自然,说:“不要说了,我都有点害怕了。哎,你睡衣又湿透了呢。”
近段时间老是盗汗,睡眠质量不好。
希怡走开为我拿衣服。
我舒展一下,完全从梦魇里走了出来。
我下了床,换上希怡拿过的新衬衣,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后山黑松林的潮潮空气一下扑进来,我大口呼吸。
我对希怡说:“好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可怕的梦呢。”
希怡说:“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担心的事了?”
我摇摇头。
公司虽然很忙,发展还算顺利,正在运作上市。财务说有一笔款子对不上,我让季骏去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家里呢,老人都不在了,新婚妻子美丽可人。外人看来,我自己也觉得,这就是大多数人羡慕的巅峰人生了,有什么让我好担忧的呢。
“我知道原因了!”希怡叫道:“昨天晚上我们看了电视!”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客厅有部120英寸液晶电视,平时就是摆设。昨晚周末,希怡为我倒了杯药酒,顺手把电视打开,就在那几分钟里,看到一条可怕的新闻:某中学操场地下挖出埋藏多年的尸体,进而破获了多年前的一桩杀人旧案。
希怡连说可怕,马上把电视关了。
我也感得很不舒服,不止是案件犯罪毫无人性,而且好似心底某个暗钮被轻轻触碰到。当时没有多想,把药酒喝了,抱着希怡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