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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是着实蠢笨了些。
细细想来,明明是他,八抬大轿,亲自迎我入门!可如今,曾被我视之为谪仙一般之人,却将我踩进烂泥里,对我不闻不问,百般羞辱。
恨吗?又怎甘心呢!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谢昭抬起手来伸出一根手指头便戳着我的眉心,我下意识地要向后躲过去,可是谢昭的手就拦在我的后脑勺,偏偏又避无可避了。
“我冷落你,你不过问,如今疼惜你,却又躲着?”说着,谢昭轻轻笑了起来。
待谢昭收回了自己戳在我眉心的手指,我抬起眼,这一次并未躲闪自己的目光,“小侯爷这可怜我是受不起的,本就是云泥之别。”
谢昭忽地笑了声,“罗素,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是打哪学的?”
他抬眼盯住我,旋即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他没再看我一眼,便负手离去,口中还哼着京中十分流传的艳曲。
谢昭就这样走了,我站在原地,细细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便有些后悔,直觉今日说的话过分越矩。可是又忽而想到了谢昭方才说过的一句话,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是打哪学的?
似乎只有这般,我方可保全自己,保全那一颗低进尘埃,连自己都不忍直视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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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繁花,绿叶枝丫,全都冒了新。谢怜坐在我屋里,脸上露出几分难看的神色来,自打她来,我就瞧着她的眉目紧皱,未曾松开。却也没有主动问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怜是个坐不住的主儿,过了一会儿便一脸苦闷道,“二嫂你当真就不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拿着手上的绣花针,穿着一对鸳鸯,随即看着谢怜不由地笑了起来。心里也觉得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毕竟谢怜打我屋里,常年是不乐意的。不是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便是追问我与谢昭的事情。
“二嫂,你还真有闲心在这里绣花,表妹死了!你也真是!”
手上的绣花针一不留神便戳破了手指尖,一对鸳鸯也成了血鸳鸯。
“表妹死了?”
这被谢昭带回来的表妹不得谢怜与谢夫人喜欢,便一直想方设法地缠着谢昭,更是在那次诗会回来以后,便寸步不离。
这前些日子谢昭还宠着,夜夜留在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