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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佑看着布衣的样子愣了一下,笑着转身又走进酒铺,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酒壶递给了布衣,满满一壶酒四十文。
布衣脸上写满了诧异,但是还是接过了酒壶。
痴儿傻笑着说道:“我师父也爱喝这种酒,每次喝的时候也是一大口就干掉,他和我说人若是连喝酒都不能尽兴那就没有啥乐趣了,我这次钱带的不多只能再多帮你续这一壶了。”
“好!好!好!”布衣笑着点头,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对崔佑说道:“卦我已经算完了,但是要解这一卦却非常的难啊,一时半会也不容易和阁下说清楚道明白。因此容在下日后与你相见的时候再来解释。”
听布衣这么一说,本就没有想过真的要让布衣帮自己算卦的崔佑笑着摇了摇脑袋回答道:“若是日后有缘再见的话,到时候先生再跟在下细说好了。”
布衣一听对崔佑温存一笑的应诺道:“一定,一定。”说着那布衣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向崔佑问道:“阁下此次下山,应该是去游历江湖的吧。”
崔佑见对方什么都没有问,却能够知道自己是下山之人,顿时便对布衣算卦的本事产生了些许的崇拜之意。
“阁下稍等。”布衣微微一笑,进而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卦摊上摸摸索索拿出了一把物件递给了崔佑。
“这是?”崔佑茫然。
“江湖凶险,见阁下初入江湖也无兵器傍身,恰好在下多年前偶得了这把佩剑今日见你我有缘,赠于先生便是了,就当感谢先生请我喝的那壶松醪酒。”
崔佑赶忙摆手拒绝道:“只是一壶酒而已,担不起这份厚礼。”
布衣哈哈大笑道:“阁下多虑了,这把剑也并非是厚礼。”说罢便一层层的揭开了佩剑上缠绕的“白布”。
“先生你看。”
与其说这把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根长了一些的烧火棍来的更加贴切。通体青乌锈迹斑斑,一柄长剑无任何锋利可言,即便是用来当家中砍柴的柴刀都嫌它锈钝。唯一的好处可能是还算快废铁,还能跟小贩讨价还价卖个十几文钱。
布衣见崔佑微微错愕,又将这把剑递给了他:“这把剑本就是不值钱的物事,放在我这样一个穷布衣身边也根本毫无用处,不然那裹剑的白布也不会被灰尘染得乌漆嘛黑了。此剑虽然锈钝的已经不能伤人了,不过至少还有个剑型,日后行走江湖时还能当成兵器装装样子。”
见到布衣这般说来,崔佑也就点头笑着将朽剑收下了。
“这剑有名字吗?”崔佑在用“白布”重新裹好朽剑的当儿这个问题在脑中一闪而过,便向布衣脱口问出。只不过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崔佑便有些羞愧后悔了,因为师父曾说过这个世上只有名剑才能够有资格获得名字名剑有灵方得其名。因此这般连普通的剑都算不上的废铁这番问起名字更像是崔佑在嘲讽这个赠剑的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