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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能甘愿对一黄口小儿俯首称臣,于是明里暗里开始搞事情,搞来搞去,却发现,小皇帝没搞死不说,自己还失了大半身家。
破碎他美梦的是陆景。
先皇后唯一的弟弟,小皇帝的亲娘舅。
陆景是少年天才,三岁成诗五岁写赋,文能提笔定乾坤,武能沙场点秋兵。多智近妖,还丰神俊朗,各方面,几乎完虐瑞王。
据说他幼年失怙,被嫡姐拉扯长大,相依为命。自然对姐姐这唯一的儿子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瑞王之前,还有位密谋逼宫的将领,陆景左手持刀,右手牵着皇帝外甥,在玄武门宫口,亲手斩下叛军头颅。
脸溅热血,如地狱归来的修罗,似笑非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却不是谁都能有命坐上高位,瑞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瑞王很没骨气地下跪:「是。」
牙却咬碎了一地。
自此,陆景就成了他的一生之敌。
瑞王说:「天都在帮我,你竟有和他亡妻如此相像的一张脸,果然,本王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陆景,我不信,你会不心动。」
「我做。」我咬牙,「只是,事成之后,我希望王爷可以放我弟弟出王府。」
2.
「发什么呆?公子洗脚水温度可试好了?」管事嬷嬷推搡我一下,将我回神,我低低诺了一声,端着脚盆,来到了陆景房中。
果真世事难料。
瑞王不知在我身份上动了什么手脚,仅一夜的功夫,我便从王府一名医女,成了要卖身葬母的可怜孤女。
还刚好卖在陆府门前。
被管家以二两银子的价格买下,成为陆景的洗脚婢。
我为他脱靴泡脚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捏上我的下巴。
我抬起头,撞上他的眼。里面很冷,几乎没什么情绪:「谁让你来的?」
「管家将奴买来,伺候公子的。」我装出瑟瑟的样子,红了眼圈。
他点点头,准了我在他房里伺候。
还指名让我今晚守夜。
对着一地月亮,我叹了口气,想不通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感自己这一路也太顺畅了些,简直像被老天爷开了后门一样。
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成了全大晃第一权臣的贴身侍女。
虽然是个洗脚的。
我摸着自己的脸,蹙紧眉头,想,难道真是因着一张和他亡妻相似的脸吗?
接下来的日子,是在调试水温、按摩、擦脚中度过的。
某天他泡完脚,道了声口渴,我将药粉藏于袖中,下在了茶水里,恭敬递给他。
陆景捧着茶盏,半天不喝。
一双清眸冷冷地将我打量着,锐利的目光像带着弯勾,将我一寸寸凌迟剖开。他钳起我的下巴,如抚爱一般缓缓下移,直至扼住我的咽喉。
我被激起一身鸡皮,忍住打颤的牙齿:「公子,这是?」
「你这张脸……」他放开了我,将手中茶盏置在一旁,偏过头去,「罢了,这儿不用你伺候了,滚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