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跟他们关系不好，懒得搭理，收起书钻回被窝准备睡觉。
“没水了，张恒你帮我下去买一瓶，剩下的给你当小费。”张大大口气轻蔑，完全是用命令的口吻。
“我稀罕你这几块钱么？”张恒心中恨恨，但迫于生活，还是接过了那张五元纸钞。
“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打盆洗脚水。”朱套更是直接，将十块钱丢到了地上，张恒弯腰捡的时候朱套又在上面吐了口痰，笑道：“不好意思啊张恒，我就是故意的。”
张恒很想给他一嘴巴子，但他忍住了。他需要钱，需要钱还贷，需要钱生活，至于委屈，他没资格拥有。
“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长的倒是挺像人的，哈哈——”
身后传来刺耳的话和肆无忌惮的笑声，张恒脸色铁青，加速冲了出去。
这样的生活从开学至今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他的舍友和同学家庭大多比较宽裕，也有几个富家子弟，得知张恒窘迫的境况后非但没有施予援手，反而通过各种方式羞辱嘲讽，把他当下人使唤，张恒因此也成为了学校的“名人”，甚至被同学们私底下称作“狗腿张”。
这样的男人，哪怕长得足够英俊，也不会有女生喜欢，但这并不影响张恒喜欢别人，他暗恋隔壁班级的一个叫程程的女孩，私底下打听过她的信息，也是个穷学生，每次从她班级路过时张恒总会忍不住偷偷瞟上两眼，对方也会经常跟他对视，然后露出羞涩的笑容。
“她肯定对我有意思！”张恒做出定论，决定主动一回，他用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五百块钱给她定制了一份爱心蛋糕，并在蛋糕盒里藏了份情书，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这天傍晚，张恒拎着蛋糕，守在程程回去的必经之路。
很快，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朝这边走了过来，张恒心脏砰砰直跳：“万一她邀请我去她家跟她一起过生日怎么办，万一她父母正好不在家怎么办，万一我俩擦枪走火怎么办？”
“哎，嗨......”张恒挡在程程面前，有些手足无措，鼓起勇气将蛋糕递了上去：“祝，祝你生日快乐。”
程程明显愣住了，刚要开口，一辆宝马Z4停在了路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自然的将胳膊架在了程程的肩膀上。
花衬衫男看也不看张恒一眼，熟练的在程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今天是你生日，我在格林给你定好了房间——”
“讨厌，这还有人呢。”程程一改文静淑女的形象，油腻的撒了个娇，看的张恒目瞪狗呆。
花衬衫男终于注意到拿着蛋糕愣在一旁的张恒。
“这谁啊？这人是你朋友啊？”
“是我们学校的一条穷狗，长得就跟个未开化的智障似的，每次看到他我都忍不住想笑。”程程噗嗤一声笑出来，满脸不屑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