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周末，厉湛说了要带林婉婉去，黎笙自然不会多插手。
她将资料都整理成文件，发到林婉婉邮箱，就不再过问。
只是林婉婉一个新人实习生，既要处理工作，又要研究宴会的事情，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黎笙看在眼里，想起厉湛的提醒，主动问她，“有需要帮忙的吗？”
林婉婉一愣，黎笙注视着她的眼睛，面色淡定，“林氏山庄去的人很多，名单我发到你邮箱了，你把那些人的喜好都记下，到时候提醒一下厉湛就可以。”
林婉婉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个讨巧的笑容，“谢谢黎笙姐。”
“嗯，不用紧张。”黎笙说完又不充了句，“厉湛会照顾你的。”
提到厉湛，林婉婉的脸有些红，她咬了咬唇，抱着文件回到自己工位。
黎笙什么话都没说，她将自己才整理好的一份资料发给了厉湛的工作号。
从厉湛提醒过她以后，黎笙就没有再联系过厉湛的私人号。
只是她发完文件，无意识往下一划，才发现厉湛的私人微信也变成了一只兔子。
这才几天时间。
黎笙想起自己以前，想让厉湛更换掉他微信上的初始灰色头像，得到的答案都是麻烦。
下午，前台打来电话，说厉湛之前约的一位客户来了，黎笙让人先安排在会议室，然后自己去告诉厉湛。
厉湛点头，跟着她往会议室去。
在路过林婉婉的工位时，敲了下她的桌子，嗓音很淡：“来会议室。”
厉湛这摆明要培养林婉婉的做法，早在凌华传遍，所有人都在私下说黎笙要失宠了。
黎笙对这些说法不太在意，她跟着厉湛和客户寒暄，目光又落在林婉婉身上，轻声吩咐：“去倒茶过来。”
林婉婉端着茶杯过来，看着黎笙跟着厉湛游刃有余的和客户周旋，向来乖巧甜美的脸上难免有些僵硬。
直到送走客户，她才赌气似的低声说道：“黎笙姐，厉总，我先回去了。”
黎笙脸色淡淡。
她又不甘心的看了厉湛一眼，扭头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黎笙和厉湛，黎笙拧眉想了下，问他：“考虑好了，真的要带她去晚宴？”
“不然？”厉湛捏了下眉心，随即说道：“以后让李烁跟我见客户。”
李烁是总裁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一直负责的都是公司内部的问题。
黎笙想到林婉婉刚刚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心下了然。
但也忍不住感叹了句，“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
厉湛没否认，“小姑娘，自然得护着。”
“对了。”他想起什么，突然叫住黎笙，“你帮她选一条礼服，钱从我这出，就说是公司报销。”
黎笙从不知道厉湛对人体贴起来原来是这样，她僵硬的点头，“我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快下班那会，黎笙拿着几套款式回来，准备问林婉婉有没有喜欢的。
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林婉婉委委屈屈的声音，“厉总，您还是带黎笙姐去晚宴吧，我什么都做不好，怕给您丢脸。”
黎笙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然后她听到了厉湛说，“她是员工，你是女朋友，你说带谁去更丢人？”
黎笙垂目。
原来她只是员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