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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清扬公主,其母乃当今太后,圣上胞妹,极其聪慧,七岁便能断案,其武功更是师从孤逸大师,京中哪个女子不以她为榜样,可惜,怎的就。”一青衫男子手持白玉梅花扇感叹道。
“这位仁兄,公主聪慧不假,可这榜样却实在是称不上,若天下女子都如公主般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女子的榜样应属君尚书家的千金,祈年祭已然蝉联三年,琴棋书画都是京城官家小姐的顶尖儿的。这女人,要我说,便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这人言语间有些不屑。他穿着素面缠枝莲纹锦青衣衫,一条白杏色戏童纹腰带系在腰间,兵部侍郎家的二子,褚鸿文。
“哼,你这竖子还是这么迂腐,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瞧不起女子怎的?”路修齐反驳道“若是所读书目,所受教导皆相同,你又怎知女子比不上男子?”路修齐,户部主事。
“姓路的,有本事明日子时,城外三里坡东的小树林,和我比试一番。”
“啧啧,三更半夜约我去小树林,二少这是要财还是要色?”路修齐笑眯眯地瞅着褚鸿文。
“二位莫吵,我可是听闻今年选秀,尚书家的千金也在册子里,今年祈年祭怕是见不到了。”青衫男子感叹道。
“后宫多年只有皇后一位,且不说皇后已诊出身孕三月有余,选秀女也在情理之中。阁下有些面生,不知如何称呼?”路修齐向青衫男子作了一揖。
“琅琊,谢轩。”青衫男子微微颔首致意,眼角撇见窗边一袭红衣略过,面色微变,“恕谢某有事在身,先行一步。”说完便匆匆离去。
“可是皇后母族琅琊谢氏?”褚鸿文有些诧异“谢氏此刻进京不知为何?”
“傻子,还能干什么,无非是谢家派来照料皇后的,谢氏清高,多年未曾参与朝堂之事,还塞人,塞你个大头鬼,真搞不懂你脑子里边装的什么。”路修齐一只手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另一只拿着折扇,猛地戳向褚鸿文的肩膀。
“好你个姓路的,明日子时,城外三里坡,给小爷记住了。”褚鸿文捂着肩膀,面色有些扭曲,招了招手,唤来小厮“回府。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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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内。
林瑾处理完奏折,揉了揉眉心,烛台上的火光摇曳不定,李崇挥了挥手,身着翠绿宫衣身材纤细的侍女便奉上一杯茶:“皇上,这是南边刚刚送来的蒙顶春茶,晨露沏成,您尝尝,奴才记得这是您以前最爱喝的。”
林瑾端起茶杯嗅了嗅“你怕是记错了,这蒙顶是清扬最爱的,可不是朕。”林瑾眉头不可察觉地一皱,原封不放下茶杯。
“是,”李崇眼色复杂地看着林瑾“刚刚锦瑟姑姑来过,让您别忘了去慈宁宫用膳。”
“知道了,知道了”林瑾烦躁地扔掉手中的奏章,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到窗边,亲昵地蹭了一下林瑾的手指。林瑾将纸条取下“国宴,君家谋以长女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