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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就一头扎进浴室,冲洗了好半天,身上多处的皮都搓破了,依旧没能冲刷掉昨晚痛苦的记忆。
她从浴室出来,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她从昨天下午开始几乎水米未进,因此是老毛病犯了,低血糖。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杨小维跟她脸对脸,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
她又把眼睛合上,但下一秒眼皮又被人强行撑开。
“别闹!”听到粗嘎难听的嗓音,葛亦暖自己都吓得一愣。
杨小维掐着一下葛亦暖的脸颊,“葛亦暖,你是不是想折腾死我啊?”
葛亦暖坐起来,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上来,头痛欲裂。
她皱了皱眉,呼吸间有些消毒水的味道,这才后知后觉,“我在医院?”满目白色,她又愣了愣,“太平间?”
“Shut up。”
杨小维因为葛亦暖说了不吉利的话而恼火,说完还舔了舔手指迅速的点了一遍自己的额头、左肩和右肩。
特虔诚的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葛亦暖勾勾唇角,“……”
拜完上帝的杨小维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葛亦暖,“七天里你就进了两次急诊,我劝你最好劝你消停!”
“这次是意外。”葛亦暖神态异常平静的道。
杨小维挑眉,审视的看着葛亦暖,“难道你不是想活活饿死自己?”
……
两天前,葛亦暖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原因是,七天前……
她跪在医生面前,眼泪在那一刻显得格外廉价,哗哗的流个不停。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需要多少钱您尽管开口,只要能把我姐姐救回来,花多少钱都没关系,医生我求求你……”她语无伦次的哀求。
医生长叹一口气,眼里满是同情,“你求我也没用,这不是钱的事,你还是进去看你姐姐最后一眼吧。”
她愣了愣后,跌跌撞撞的跑进手术室赶着看姐姐最后一面。
姐姐皮开肉绽浑身是血,这副惨相后来她每晚都会梦到。
“姐,姐姐……”嗓音沙哑哽咽,任何语言在这种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眼泪异常汹涌。
她紧紧地攥着姐姐的手,触感冰凉的吓人,她张着嘴冲着姐姐的手不断哈气,可没有用,姐姐的手越来越凉,她恼觉得自己好没用。
姐姐的嘴唇一直在动,好像是想对她说什么,她赶紧附耳过去,捂着嘴巴细听,姐姐是在说……
姐姐死了,给她造成很沉重的打击和刺激,她万念俱灰,在家中割腕***。
也许是好朋友之间的心电感应,那天晚上杨小维从梦中惊醒,醒了之后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久久不曾消失,还平添了一些焦灼不安,她就赶紧给葛亦暖打电话,结果通了但无人接听,她心里咯噔一下,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件外套披上就往外跑。
事实证明,杨小维的担心是对的。